,他感到有些累,不想再和他說這些廢話!
當這個曾經是為他父親的男人將他當作利益的籌碼推出去時,他就已經不再對他抱有希望。關於李家族親在他背後的冷眼嘲笑,他可以置之不理。然而,就連李家他最後尊敬的長者都對他開始欺瞞,他是真的心灰意冷了。
如今還想用家族的名義來壓制他,可笑不可笑!家族對他,除了責任,還有其他麼?對於這樣一個沒有親情只有傷害的家族,他又何必在執著?
“李泰民!”
“你該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在李建忠聲音響起之際,李泰民同時揚聲喝道。“如今的場面還不夠盛大麼?”他轉首望向張家,詭異地一笑,再看向劉婉琴,目色沉然不屑冷視。“就像你說的,女人可以隨便玩,但你又知道不是女人在玩你?”
“泰民你是什麼意思?!”見他的視線一直如蛇般森然地盯著她,劉婉琴當下便有些心虛地急急出聲,掩飾意味濃重地躲到李建忠身後。
“我能有什麼意思?”他輕燃地轉過視線,尋到李家太爺,“我知道您老的意思,但是今天很抱歉,把您的生辰鬧得這麼不愉快。”
“泰民吶,你爸他。。。”老太爺想說什麼,卻及時地被他給打住。
“太爺爺您什麼都別說。”他抬手製止他的繼續,“該說的,要說的,當初都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李家於我的養育之恩不敢相忘,但我為李家付出的已經夠多。”
“你這是大逆不道!”李建忠怒不可遏道。“從你出生開始,你就擺脫不了李家留在你身上的烙印,你這輩子註定就是李家的人!是我李建忠的兒子!你沒得選擇!”
“呵呵,這話,你是不是該跟我媽說去?”李泰民嘲諷一笑。
現場的氣氛逐漸跌破了冰點,靜默冷凝的可怕。李建忠聞言向來不動如山的死板面容也出現了龜裂,嘴角抽搐,劍眉豎直,顯然是被氣的不輕。
眾人不清楚裡面的關係,但是李家的人都明白。韓清緋,李泰民的生母,當年可是為了李建忠而死的!挺著個快足月的大肚子,生生替他擋下了底層亂民暴動帶來的襲擊。受傷、早產、血崩,難產而亡。而他忙著政局議界連喪禮都來不及參加,對幼子漠視,更在短期內又再次迎娶。
這事兒沒人敢拿出來說道,不僅是因為韓家對此的忌諱,更因為李建忠他本人每每聽聞都是大發雷霆怒斥對方。也不知道他是傷心還是悔恨,總之,漸漸的就不再有人說起。韓家對於這個女婿,進而也冷淡了不少。要不是因為李泰民,估計兩家都要老死不相往來了,妥妥地把老一輩的交情給耗了個精光!
“如果讓她知道她用盡生命保護的男人對她的兒子說出這種話,她該有多寒心?啊,不對,是該有多後悔當初做下決定要救你!”他瞪著泛起血絲的厲眸厲聲大喝,輕微地晃動著輪椅衝著他吼道。
辛二感覺到被抓的那隻手生疼。她微微皺起眉頭望向他,滿眼都是他如受了重創的孤獸般猙獰的瘋狂面容,那是她不知道的關於他的另一面。第一次,他如此直接地表露出內心的憤恨。因為長久以來的壓抑,因為替母親的不甘,因為對李建忠的恨,當內心的枷鎖被解開,他心裡的那頭荒獸就不再被束縛。
“李建忠,人在做,天在看。做人別太自私,太自我。說句迷信的,你會遭報應的!”
“阿泰。。。”辛二不忍見他這副癲狂的模樣,不由出聲喚他。
足足過了好幾秒,李泰民才緩下高漲的怒意,慢慢轉過頭意識到自己抓疼了她,連忙開手。看見她手上那明顯的紅印,緊蹙起眉滿眼懊悔。
“沒關係的。我們走了,好不好?”她一點不在意地甩甩手,她不想他再繼續待在這裡跟李家人一起處了。這裡的環境太壓抑,太熟悉,很容易就會影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