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利刃,也無法瞬間擊破靈御術。
但是山路卻還是越來越難走了,紀啟順皺著眉望去,她懷疑之後會不會根本沒路了。又走了一會,就有一些比較體弱計程車兵無法適應這樣的行軍節奏,慢慢落在後面了。
***
次日,燕國邊界。
東邊的天際露出魚肚白,紀啟順坐在山岩上和所有人一起吞嚥乾硬的饅頭,看著胖嘟嘟的紅太陽一點點的擠出地平線,蹣跚的爬上天空。
乾冷的饅頭在她口中恍若嚼蠟,她肉痛啊!一晚上用了三張符籙啊,十張只剩下七張了!這還怎麼安心吃饅頭啊!
紀啟順覺得自己都氣得牙疼,一邊懊悔為什麼要跟著這群蠻夷浪費時間,一邊認真的思考著要怎麼給這群蠻夷弄點亂子出來。不搗搗亂,簡直對不起自己那三張符籙啊!
一邊尋思著搗亂的法子,一邊就聽到那個該死的校尉又喊了一聲:“都別吃了,出發!”
紀啟順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古怪表情:“是!”
第十四章 ·有間客棧(上)
韁繩磨得手心生疼,孫久卻依舊緊緊拉著韁繩,皺眉俯視這個立於馬前一身英氣的少年。對方似乎並不懼怕他這個校尉,右手隨意的搭在刀柄一臉的閒適。好似並不是身處戰場,而是在家中庭院侍花弄草。
不知哪裡一柄捲刃的刀橫飛過來,打破兩人之間的相持不下,也捲來一片戰馬蹄下揚起的黃沙。
孫久皺起眉責問:“攔在馬前做什麼!沒聽清楚我剛剛的安排嗎!”
少年並沒有因為他的質問驚慌失措,而是淺淡的笑了笑。陽光擦過他的下頜覆上素白的手背,手腕轉動間似乎有一顆明朗又黯淡的星辰在指縫滑出。
多年出入沙場歷練出的機敏救了他一命,在頭腦尚未反應過來之時,右手拔出的佩刀已經在面前三寸之處碰撞出錚錚的金鐵之聲。他雖未被刺中,但是卻被這一劍擊的落下馬來。
孫久心中大震,但是面上卻依舊是不動聲色的陰冷:“怎麼,你這是要反水?”
對方擎住韁繩,哼了一聲:“反水?校尉是說自己罷。”卻是在諷刺他為金效命。
劍尖慢悠悠的刺過來,孫久心中一刺,躲閃的動作慢了半拍,衣袖就被劃開了一道口子。他躲得狼狽,長劍卻愈發不緊不慢,似乎是有意逗弄他左閃右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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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軍終究還是沒能守住邊關,金軍大勝入燕。但是打掃戰場的新兵們士氣並不怎麼高漲,不少人都看了到那位一向強悍的孫校尉冑甲盡碎,一動不動躺在殘肢斷骸間,死不瞑目。
穿著粗布衣衫的老闆娘衣袖利落的挽起,時不時的拿起搭在肩頭的汗巾擦汗。因為戰亂的關係,不少人從邊關逃出來,她開的小茶鋪因為恰巧在官道旁邊的原因,這幾日也是生意好了不少。
她端起一疊剛蒸好的饅頭放到客人桌上,又端了茶水送過去,喊了聲:“您的清茶一壺、一疊饅頭誒!這都齊活了,四個銅板!”
桌邊圍坐著四個男人,其中一個正唾沫橫飛的說著什麼,老闆娘仔細一聽是嚇了一大跳,忙問道:“這位客官啊,你剛剛說金兵入關了?”
那人停下來倒了杯茶,喝了一大口,表情很是誇張的道:“可不是嘛!我們哥幾個就是從那鬼地方逃出來的!才逃出來沒多久,就聽說了!”
老闆娘聽得是心頭大跳,胡亂將錢收去,就恍恍惚惚的回到了爐前。坐在小板凳上左思右想一番後,終於是痛定思痛、決定今晚就收了攤子帶著老伴、孩子逃難去!到底還是身家性命重要啊!
一邊下了決心,一邊還是抹著汗站了起來,小心的照看著生意。俗話說得好,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嘛!
正這麼想著呢,就見遠處官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