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個分堂的堂主,也從不同的方向,不斷的詢問著其它人香菸的源頭,陸陸續續的也走到了張一陽身旁。
看來,所有的線索,最後都集中到張一陽這裡了。
王一龍戴著鐵皮面具,雖然看不到他的臉,可是從他那冰冷如霜的目光中可以想像到,他的臉也一定也很冷峻。
王一龍拿出一根香菸,走到張一陽身前,把香菸舉在張一陽的臉前,說到:“說,煙從哪裡來的?”
張一陽喘著氣,大顆大顆的汗珠從額前滾落下來。
王一龍沒有問第二遍,只是用冰冷至極的目光,注視著張一陽,那雙讓人感到寒冷的目光,彷彿要把張一陽刺穿。
張一陽氣喘吁吁,彷彿難以支撐起坐起來的身體。
王一龍再也忍不住了,用幾乎顫抖聲音說到:“張一陽,你知道不知道,漢龍幫一千個弟兄,只能活三個月了。”
聽到這句話,張一陽更加喘得厲害,大口大口的吸著氣。
“說,煙從哪裡來的?”王一龍依舊冷冰冰的聲音。
張一陽突然掙脫陳一凡的雙臂,“撲通”一聲,跪在王一龍面前,聲淚俱下:“幫主,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漢龍幫,我對不起幫裡一千個弟兄。”
“說,煙是從哪裡來的?”王一龍仍然還是這句話。
“幫主,你殺了我吧。我罪該萬死。”張一陽一邊喘著氣,一邊哭著說到。
王一龍嘆了口氣:“說,煙是從哪裡來的。”
“幫主,我一切都告訴你。”
張一陽軟軟的坐了下來,換了一個姿勢,又做了幾下深呼吸,緩解了一下氣不夠用的狀態。
然後,張一陽開始了講述。
“那是一個星期前,牛小明叫我去他的酒吧裡玩,哦,幫主,牛小明是跟我一個村兒的,打小跟我玩兒大的。在長山縣,我倆的關係就像是親兄弟。但是,他入了兄弟會,我沒入,因為我覺得兄弟會幹的都不是人乾的事兒。噢,幫主,說遠了,一個星期前,牛小明叫我去他的酒吧裡玩,我就去了,然後他就讓我抽菸,開始我不抽,他就說我不是男人,哪個男人不抽菸。我不想輸了他,就抽了他給我的煙。”
停頓了一下,張一陽喘了口氣,又接著說到:“我抽了煙的那天晚上,回到住的地方,就感覺身上不對勁。流鼻涕,流眼淚,全身就像是有螞蟻在爬,難受得要命,真有一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覺。後來牛小明就來了,看我難受,他又讓我抽那種煙,一抽身上就不難受了。當時我還奇怪,怎麼身上那麼難受,一抽那種煙就全好了。”
“後來,我身上一難受,就去跟牛小明要那種煙抽。當時我已經意識到,我可能是吸上毒了。但是,對毒品的依賴已經讓我喪失了理智,只想著去弄到更多的毒品。”
“再後來,我就現,牛小明已經不像剛開始那樣,很慷慨的給我煙抽了。我毒癮來的時候,牛小明故意拖延很長時間,才肯把煙給我。終於有一次,他提出了條件,只要我按他說的去做,就會很痛快的給我煙抽。”
“他給你提出了什麼條件?”王一龍問到。
“他,他,他給我提的條件是,”張一陽說到這裡,又禁不住哽咽起來,緩了一下,張一陽繼續說到:“他讓我把幫裡的其它弟兄叫來,引誘他們,引誘他們,抽那種煙。”
說到這裡,張一陽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
停了一下,稍稍平息了一下過於激動和內疚的情緒,張一陽又接著說到:“我叫了幫裡的幾個弟兄,到牛小明的酒吧裡玩,我,我給了他們那種煙。”
“剛開始他們也不抽,我就學著牛小明的法子,說他們不是男人,最後他們都抽了。”
“就這樣,一傳十,十傳百,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