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三皇子的身份地位,他被皇帝選為繼承人的可能性是很高的。但如今卻下了這麼一步臭棋,除了他自己這些年順風順水變得自大以外,還因為中了別人的算計。
蘇青霓嘴角噙笑,那位太子殿下也忍不住了啊!也是,他如今在朝堂上的地位是越發不穩固了,很多朝臣都不給他這個名義上的太子面子呢。
侯夫人開口道:「青宇,你大哥那邊還是提醒一聲的好。」
蘇青霓點了點頭。
侯夫人嘆氣:「從龍之功哪裡有那麼好得的,你大哥做錯了。希望、希望侯府能夠保全下來。若是不能保全,最好能夠保下你大哥和元兒康兒的性命。」
說到這裡,侯夫人的眼淚水都留下來了。那可是她的兒子和孫子啊!
蘇青霓抽出帕子遞給侯夫人,溫聲安慰道:「母親不必擔心。大嫂這件事情是個機會,大哥只要接下來的日子不參與三皇子那群人的謀劃中,我必然能夠保全侯府。」
侯夫人猛地睜大眼睛,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這個自己以為永遠長不大的兒子:「青宇、青宇,你、你……」
你什麼時候長大了?什麼時候有了能力?
蘇青霓輕笑一聲,道:「母親,兒子有什麼能力,你還不清楚嗎?只不過兒子在娛樂園結識了不少人脈,可以請他們出手幫幫忙罷了。」
她沒有將與太子合作的事情告訴侯夫人,畢竟太子的秘密如今還不適合暴露出來。
侯夫人也笑了:「你這孩子,玩樂還玩出好處了。」
蘇青霓:「那是。」
侯夫人笑得更歡了,對大兒子的擔心消散了不少。
蘇青玄回到侯府就對著心腹下了命令。心腹是幫蘇青玄調查聶氏的人,知道蘇青玄為何要對付聶氏,沒有任何多話勸說,接下命令就離開了。
聶氏因為侯夫人私庫的事情氣得吐血,這些天來一直躺在床上。她病得不重,不過是氣得狠了,多養養幾天就會恢復。只是,她想著自己被侯夫人耍弄,就氣悶不已,那一口氣一直消不下去,身體也就一直沒有好,病懨懨地躺在床上。
「夫人,該喝藥了。」大丫鬟端上藥碗。
聶氏厭惡地看了眼藥碗,哼道:「倒了,我不想喝。」
「夫人。」身邊的嬤嬤不贊成地道,「您不喝藥,身體如何能好?」
聶氏道:「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只是氣得狠了,喝不喝藥,起效不大。」
「夫人……」嬤嬤還要勸說,被聶氏不耐煩地打斷,「冬雪的家人又在鬧了?」
嬤嬤點頭:「是。」
聶氏冷笑:「我還是太仁慈了,什麼玩意兒都敢跟我鬧。孫嬤嬤,將冬雪的家人都捆了,全部賣到煤窯子裡面。跟他們家有親戚關係的人家全都趕出侯府。哼,真以為是家生子,在侯府人脈廣,我就不敢對他們下手了?」
嬤嬤趕緊應下,對於自家主子的心狠手辣,嬤嬤習以為常,她是聶氏的心腹,幫其做的惡事可不少。現如今不過是將人賣到煤窯子裡,根本都不算作惡。
聶氏始終沒有喝下那碗藥,而得到訊息的蘇青玄皺眉思索了一下,再次下了命令。
幾日後,聶氏的身體沒有好轉,竟然越來越虛弱了。嬤嬤擔心不已,她以為聶氏是因為不吃藥才病得嚴重了,其中便每頓都督促著聶氏吃藥。也許是聶氏之前不吃藥將病拖久了,如今再吃藥也沒有了功效,聶氏病得越來越嚴重,請了太醫就說其不好了,讓人準備後事。
又過了幾日,侯府大門口掛起了白幡,蘇青玄面色難看地向三皇子請假回府守妻孝。眾人都知道蘇青玄與妻子的感情很好,見他這樣,眾人雖然心中笑話他,但三皇子還是允了蘇青玄的請辭。他身邊能幹的人多著呢,不差蘇青玄這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