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祁只學了兩年功夫,對付兩三個普通人沒問題。但跟打小就學武的岑雲舟相比,卻不是對手,三下兩下就被放倒了。
“你這手法倒是厲害。”岑雲舟將夏祁拉起來,嘴裡卻嘖嘖稱讚,“你要是再練兩年,我絕對不是你的對手。”
岑家的武功都是從戰場上來的,直來直去,十分實用。但跟夏衿這種不動則已、一動就要人命的功夫卻又不同。相比起來,自然是夏衿的功夫更勝一籌。只是夏祁學習的時間較短,十成裡也就學到了一、兩成,故而不是岑雲舟的對手。
夏衿會功夫的事,岑子曼並不知曉。蘇慕閒也沒跟她說過;夏祁對岑雲舟不瞭解,自然也不會在他面前提及自己的功夫是妹妹所教。看到妹妹和岑子曼進來,他連忙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向岑子曼問好。
“哥,你又來了。家裡每來個客人。只要會些武功,你都要纏著別人比試一番。”岑子曼嘟著嘴,向岑雲舟嗔道。
“先生不是說過嗎?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我這是四處拜師,博採眾長。”岑雲舟理直氣壯地道,“剛才夏兄弟的功夫就十分了得,哪怕學得一招半式,沒準就能讓我在戰場上保全了性命。”
想來這套說辭岑子曼已耳熟能詳了。她絲毫沒有為“在戰場上保全性命”這句話而感觸。衝著岑雲舟翻了個白眼,不再理會她二哥了。
而這邊,夏祁已在關心妹妹了:“怎麼起這麼早?這一路奔波勞累,好幾晚都沒閤眼,你該多睡一下才好。”
“沒事,中午再睡一會兒就沒事了。”夏衿這個野蠻妹妹,在外人面前還是很給夏祁面子的。
兩對兄妹說了一會子話,夏衿便跟岑子曼回了後院。
“你好生歇息吧,想睡到何時就睡到何時,不必客氣。”岑子曼一回院子。便把夏衿往房裡推。
“行,那我歇息一會兒。”夏衿也不客套,回房睡了下去。晚上還要給皇帝治病。她必須得休息好了。
這一覺睡得香甜,等她睜開眼時,已是傍晚時分了——她把午飯都給睡過去了。
“醒了?我們都吃過晚飯了,特意給你留了飯菜。你洗把臉來吃飯吧。”岑子曼見她出來,忙叫人擺飯。
“姑娘。”一個穿蔥綠色衣裙的丫鬟跑上了來,眼睛紅紅地望著夏衿。
“你們到了?”夏衿看到董方,倒是驚喜。
出門在外,沒個自己的丫鬟,做什麼都不方便。她這裡倒還罷了。畢竟跟岑子曼是好姐妹,不分彼此。夏祁那裡沒個小廝。想來更為不便。
“我們在後面也是日夜不停地趕路,所以沒落下多少路程。”
董方在夏家做了差不多兩年的下人。即便不貼身伺候夏衿,眼裡至少也是有活兒的。看到岑家下人擺飯,她忙去搭把手,將夏衿喜歡吃的菜放到她面前來。
夏衿吃了飯又沐了浴,天已完全黑下來了。她跟岑子曼說了一會兒話,便回了自己屋子,靜等著宣平候安排她進宮。
雖然沒人告訴她今晚要進宮,但她料想太后絕不願讓皇帝的病再拖下去。能忍住今天一個白天,這位太后就已是心志極堅韌的了。
果然,等院子裡靜下來時,一個婆子提著個燈籠來,敲響了她的門:“姑娘,老夫人身子不適,想請您去幫看一下。”
夏衿連忙將門開啟,跟著她往外走。
到了外院,宣平候已在那裡等著了。
夏衿上了等在那裡極普通的一輛青桐油馬車,馬車便往皇宮方向急馳而去。
想來太后早安排了人在宮門口接應,馬車順利地進了宮門,又往裡走了一段這才停了下來。
夏衿下了馬車,跟著宣平候上了臺階,右腳正要邁過門檻,她忽然感覺到一道灼熱的目光。
她轉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