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叮囑道。
“嗯。娘,我答應你。”夏衿點著頭,鼻子酸酸的。
“東西可收拾好了?”邵老太爺問道。
“收拾好了。”夏衿知道不能再耽擱,轉頭朝人群裡掃視一眼。看到菖蒲提著個包袱。已在她身後候著了。不光是她。薄荷也拿著包袱站在那裡。
“姑娘。”看到她望過來,薄荷的娘忙道,“讓薄荷也跟著您一起去吧。您身邊怎麼能只有一個丫鬟?拿個東西提個水都不方便。”
“是啊是啊。”薄荷的爹也附和著。
“讓菖蒲和薄荷都跟著去。在去邊關這段時間。每人的月例提高到二十兩銀子。”邵老夫人開口道。
在場的下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本來同情菖蒲和薄荷要跟著去送死的,現在都變成了羨慕。他們雖然疼兒女,但二十兩銀子於他們來說是個大數目,一輩子都攢不了這麼多錢。而二十兩這還僅僅是一個月的月例。要是兩人在邊關呆上兩三個月,賺個五、六十兩銀子,一家子都不用愁錢了。
舒氏自接了聖旨,就心如刀絞,惶然不知所措,不知如何才能在不抗旨的情況下,讓女兒的情況好過一些。
聽到婆婆的話,她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急急道:“只要你們忠心護著姑娘,你們的父母什麼事都不用做,我給你們養著。”
說著,她從腕上退下兩個金鐲子,分別塞到菖蒲和薄荷的娘手上:“這是賞你們的。待她們平安護送姑娘回來,我會再賞你們每家二十畝良田,將賣身契還給你們。”
下人們又是一陣吸氣聲。能有自由身,還能得到二十畝良田,再加上一個足有三兩重的金鐲子,幾十兩銀子,會過日子的話,以後兩家都能過上殷實的小康生活了。
菖蒲、薄荷願意跟夏衿去邊關,正是出於世僕的忠心。邵老夫人和舒氏這收買人心的手段一出,頓時獲得兩家的感激。兩家人一起上前給邵老夫人和舒氏磕了頭。
一個下人進來,擠到邵老太爺身邊,跟他低聲耳語了幾句。
“衿姐兒,皇上派的護衛都在城門口等著了。東西收拾好的話,咱們就走吧。”邵老太爺知道自己這話會有些不近人情,像是要趕孫女離開似的。但聖旨一下就不能拖延,他還是做了惡人,催著夏衿上路。
“走吧。”夏衿將披風披在身上,朝院門走去。
菖蒲和薄荷趕緊抹乾眼淚,指揮其他下人搬上行李,跟著往外走。
岑子曼一肚子不捨,本來想跟夏衿乘一輛車的,但看到舒氏緊緊地拉著夏衿的手,她便識趣的沒有跟上,轉而上了自己的車。
邵家所有人,連帶岑子曼、董巖和一些下人,乘車的乘車,騎馬的騎馬,一起將夏衿送到了城門口。
城門處,十幾個精壯男子已在那裡候著了。除了他們,還有一箇中年女子,穿著窄袖上衣,樣子十分乾練,一看就是個練家子。大概是太后貼心,特地派了個懂功夫的女子來伺候夏衿。
除了他們,蘇慕閒也在場,正站在一旁跟邵恆定說話。
夏衿以為他是來送行的,倒也沒在意。朝他微一頷首,就指揮邵家的下人將她要帶的東西搬上馬車。
宮裡特意備了兩輛馬車,一輛豪華舒適的給夏衿乘坐,另一輛拉行李。除此之外,還備了幾匹馬給夏衿換騎。
夏衿是極不喜歡哭哭泣泣的送別場面的,但為了親人,還是耐著性子跟大家一一告別。眼看著時辰不早了,這才上了車,準備啟程。
然而在馬車徐徐朝前駛去的時候,她透過車窗,卻看到蘇慕閒也騎著馬,跟那些護衛走在一起,這樣子不像是送行,倒像是跟著一起去。
“這是怎麼回事?”她不由詫異道。
蘇慕閒的職位的御前帶刀侍衛,說白了就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