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之間,綻放九天的不世之花,貪戀凡塵,少了幾分絕世的靈逸,染了幾分生動的氣韻。
“別折騰了,就這樣挺好的。”見紫羅蘭緊抿水色均勻的絳唇,猶不死心地盤發,我脫口說道。
紫羅蘭一臉狐疑地看向我,終是鬆了手,柔軟的發垂下,憑添嬌媚。
“都是那個姓申屠的女人害的!等我回去,定讓她母系四族、父系三族、夫系三族,全部抄家滅族!”紫羅蘭精緻的眼眸微眯,晶瑩的容顏抹上戾色。
我下意識地調轉視線,心生遺憾,可惜了……可惜了一張如斯絕倫的皮相。
“申屠夫人不好惹,你想除掉她,只怕沒那麼容易。”我略沉吟,開口道。
紫羅蘭厭惡地說道:“我知道她頗有手段,能在我的近侍中安插暗樁。今天隨我出來的二十一人中,竟然就混有四個,不知道府裡還養了多少……”
“你帶出府的,應該都是平日最為親近信任的人吧?”
“這是自然,只是她們辜負了我的信任,因此她們以及她們的親族都要受到罪罰。”紫羅蘭連眼都不眨地輕輕說道,不知他的這句話,決定了多少人的生死……
“你每次出門帶的人以及人數都統一的嗎?”
“看情況而定,像今天到明霄寺上香,十人守在寺外,四人守在殿正門,四人守在後殿,二人守在佛堂中,而近侍長始終隨行。”
“按你的安排,不會正好是四人隨轎,四人抬轎,近侍長領著十人暗中保護吧?”
“的確是這樣的。你且猜猜看,叛徒是隨轎的還是抬轎的呢?”紫羅蘭莞爾,臉露興味。
“都有,抬前轎的兩個,隨轎的兩個。”隨轎四人,一人開路,一人斷後,兩人分別守在轎子兩側。出問題的兩個隨轎,自然是兩側的。她們只要在轎子前行的過程中,暗暗傳令說“公子在轎內說,想去南峰山脈”諸如此類的話,同時抬前轎的兩人附和,其他人自然信以為真。
“也許你猜對了,只是我從不注意近侍的位置。”紫羅蘭粲笑,若琉璃般閃爍。
您不知道答案,讓我猜個什麼勁……我撇嘴,轉而想到,申屠瘋子有能力一次掌控四個人,而不被他人覺察,她養的究竟是什麼蠱呢?只怕對我出手的那個親衛,在蹲守申屠府的時候就中了蠱……
“你上次說上門拜訪,我每天都呆在府裡等,你卻一直沒來,為什麼?”紫羅蘭突然斂笑,揚聲質問。
“你家不是有親戚出事了麼?我唯恐府上事務繁忙,不敢冒然過府打擾。”那日,連殷都臉色驟變,倉促離開,讓我覺得事態異常嚴重。
“墨臺燁然!就是他下套設計冉燮氏的!”紫羅蘭怒極反笑,如雨露微潤,緩緩而道:“你不妨問問他,兩年前督察院副督御史是怎麼死的,去年鹽運使司運全家為什麼會被滅門,還有今年年初暨寧城的知州府……你的夫君,他的靈魂註定是黑暗殘缺的,你不覺得可怕嗎?”
“真是湊巧,我的靈魂也接觸不了陽光,於是渴望著同樣的殘缺,組成一個伴,締結靈魂的契約,不再分離。”我垂眸,低聲吐訴:“墨臺燁然是我的夫,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紫羅蘭不語,沉默良久,認真說道:“你一定會後悔的!”
說罷,莫名地展顏一笑,剎那芳華。
48九死一生凝翠脈脈3
作者有話要說:
俺承諾這週日更的,但是昨天沒更,實在抱歉,鞠躬ing
來來來,俺來說說多姿多彩的昨天——
事情從週一晚上開始說起,晚上1o點多的時候接到電話,說是實驗室液態氮洩漏,匆匆忙忙趕了過去,一直處理到昨天早上8點多……
事後,實驗室的sup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