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散步似的。當走到一扇門前時,他閃身進去,掩上門。
挺大的院子,文藏名走上青石板鋪就的路,直接走進中堂。
堂內燈火通明,十幾個男人分列兩旁筆挺的坐著,打橫很明顯是頭頭的位置上坐著一位約莫四十五歲左右的男人,面板稍白,眉宇間有股yīn沉氣,頭髮也白了一半,但整個人並不顯得暮氣,反而給人種無形的壓力。
男人看見文藏名來,只是點了點頭,然後便繼續說話:“這麼多年了,從我這裡出去的,沒有一個人是孬種,你們這一批我也相信不會辱了師門。人在江湖,講究一個理字,有理的,輸了也不丟人,沒理的,贏了也丟人。能輸身家xìng命,但理字不能輸。這些道理我也都跟你們說過一百遍了,就到這吧,你們去吧。”說罷,男人站起身,朝文藏名招招手,然後負手走進後堂去了。
堂中的人一齊起身,一同跪在地上,朝著後堂磕了三個響頭,然後紛紛離開,每個人的表情都像練了十年的兵第一次踏上前線的征程。
後堂。
桌上一個蟠龍踞虎的銅香爐向外冒著縷縷青煙,桌邊,男子坐,文藏名恭恭敬敬站在一旁。
五天前的晚上。
文藏名剛剛吃過自己做的晚飯,正在屋裡跟木人樁過招,忽然響起敲門聲。來人正是那個中年男人。來人沒有兜圈子,直截了當跟文藏名說:我就是這些年來,每個月都會郵寄時事新聞給你的人,我叫黃麒,麒麟的麒,世代都是běi ;jīng人,當年跟你父親有過幾面之交。你父親離開之前,曾囑咐我,有朝一rì,他兒子下山,希望我可以來找你,所以我就來了。
文藏名給男人沏了杯特意買來招呼客人的好茶,然後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黃叔’。名叫黃麒的男人讓文藏名五天後的晚上去找他,並且給了文藏名一個地址,然後就離開了。
所以今天文藏名按時到來,方才的情景讓他若有所思,想問但又不太好問出口。黃麒看出文藏名的疑問,道:“簡單說,我是開武館的,他們都是我的徒弟,第二批了,我從二十歲開始,每十年教出一批徒弟,他們是我的第三批徒弟,今晚出師。”
文藏名默默點頭。
黃麒指了指桌旁的凳子:“坐下說。”
文藏名乖乖坐下。
黃麒繼續道:“你父親是位英雄,要不是xìng子散淡,早就稱霸一方了。不過這樣也好,與其在一個地方混的風生水起,不如走遍天下,然後累了就徹底歸隱,zì ;yóu的很吶…”
文藏名笑笑:“我倒覺得像您這樣將武術發揚光大下去,才是正途,我父親那樣的人,只能說這輩子沒虧待自己,但於武道他還是有些狹隘了,只傳了我一人。”
黃麒挑挑眉毛道:“人各有志,沒有高下之分。”頓了頓,繼續道:“我今天讓你來,有兩件事,一,告訴你在běi ;jīng,有需要幫忙的,儘管找我。二,和你切磋一下,看看你從你父親那得了多少。”
文藏名當先站起來,對黃麒拱拱手道:“小侄現下就有麻煩黃叔的事。”
“坐下、坐下說,還有,說話不用這麼客氣,都是江湖中人,不必那麼多禮。”黃麒擺擺手。
於是文藏名又坐下,道:“我想找曾經一門八狀元的京城王家。”
黃麒笑道:“你外公家的人一直在等你出現。”
文藏名一驚,如何也想不到黃麒會如此回答。他本以為黃麒最多會說,這我知道,很快就能替你牽線搭橋到王家的人。
黃麒待文藏名驚了差不多,才又道:“你外公早就找過我,讓我一旦有了你入京城的訊息,就告訴他。不過我並沒有,畢竟這得先徵求你的意見。既然你正在找王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