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二個十一二歲的小婢張羅茶水,小花廳異香撲鼻。
如果把這兩個小女孩當成小婢,那就大錯特得了。
梳了簪花的美髻,穿綢制的繡花衫裙,不折不扣的小仙女小大人打扮,渾身香噴噴地發出誘人的氣息。
明眸皓齒眉目如畫,剛有點發育的身材秀逸細緻;故意緊裹的胸部暴露出誘人的含苞花蕾曲線。
說起話來嗲嗲地柔柔地,笑起來居然媚態十足,與那些成熟的美女,另其有一種令人心蕩的特殊風情,
十足的小尤物,或者小妖精;十足的女人味,絕不會被人誤認作可愛的小女孩,而是可以……
柳思也變了,不再是年高德助彬彬有禮的大富豪,而是見了魚的老饞貓,說的話也俗野不文。
“聞名不如見面。朱大娘,你只有這些貨色呀?”他將那個叫小蘭的小尤物抱放在膝上,像驗貨一樣摸摸,表明不滿意,“在秦淮河,蓉花羅七姑、缺指賀坤山、春曉畫舫的香狐惜香仙史……”
他報出一大串秦淮河兩岸,與及河上專門供應雛妓的人。
“他們旗下的任何一個小尤物,一兩銀子的任何一個,都比你這裡頂尖的好一倍。”
他最後將小蘭推開,從荷包掏出十兩莊的兩錠銀子,拉開兩雛妓的胸圍子上緣,一人塞入一錠。
“好了,替我治一席酒菜,在你這裡住一宵,再派兩個不中吃也不中看的小妖精來陪我,明早我要到風陽找朋友快活幾天。”他喝了一杯茶,失望的神情寫在臉上,“呵呵!我還想在你這裡快活幾天呢!”
見面禮每人十兩銀子,那是夜度資的好幾倍。
“你這天殺的老羊。”活閻婆笑罵:“你的確來錯了地方,趙爺,這裡哪能與南都金陵比呀?我這裡廟小,容納不下你這位大菩薩。”
“在你這裡住一宵,夠朋友吧?”柳思嬉皮笑臉,“要不,你來陪我呀!”
“噁心!”活閻婆白了他一眼,老臉居然微紅,“你是老嫩都有胃口呀?”
“各有風味呀!有甚麼不對嗎?花錢是找刺激的,一般正常女人懂得甚麼叫刺激?上了床熄了燈……”
“天殺的,我知道你們有錢的大爺……”
“慢來饅來。”他笑吟吟地阻止活閻婆往下說。
“怎麼啦?”活閻婆訝然問。
“你的口氣不對。”’
“有何不對?”
“我聽得出,有憤世嫉俗,不該出於你活閻婆之口,諷刺我嗎?”
“我怎敢?趙爺。”活閻婆陪笑。
“有錢不是罪過,朱大娘。”他靠在大交椅內,攤手攤腳坐得安安逸逸,語氣輕鬆,“我發財,是用性命搏來的。天知道哪一天失了風,破鑼破鼓送我上法場?活著,Qī。shū。ωǎng。我不找快活豈不白話了?再說,錢賺多了不願花不敢花,這與窮措大有什麼兩樣?”
“我知道你是挑得起放得開的大爺。”
“誇獎誇獎。”他怪腔怪調在椅內欠身示意:“會賺錢,會花卻不易。大多數人都是守財奴,替子孫做牛馬,我不是。”
“高明。”活閻婆討好地說。
“賺了一座金山十座銀山,放在床底下捨不得用,與窮人實在沒有什麼不同。我一擲千金毫無吝嗇,至少我活得比那些守財奴,死後準備將金銀帶入填墓的蠢才,活得更有意義。”
“你準備在我這裡一擲幹金嗎?”
“有何不可?”他自負地說。
“這……”
“可惜你沒有讓我一擲幹金的條件。呵呵!你不會寄望我將用性命博來的金銀,滿街拋灑讓窮人撿拾吧?我是那種白痴嗎?會花錢,可是不小的學問呢!扮散財童子不能算是花錢,朱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