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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再看樹,繼續往前走,走了兩步,她停下來,因為她發現了一個不協調的地方,她為什麼說的是「也」?

難道是誰要走了?

她睜大眼睛,頭忽地轉向那扇破爛的門,跌跌撞撞地跑到水缸前用瓦罐裝了半罐水,然後朝那扇門跑去。

第3章

這是一座只有兩三間屋子的屋舍,最右邊有個屋子門窗緊閉著,裡面能聽到輕微的動靜,房子的門關著,左邊那扇缺了個角,門板上有幾道裂縫,兩扇門關的並不嚴密,風能從好幾個地方吹進去,深秋的乾燥和清冷都湧了進去,把裡面填的滿滿當當。

她撞開門,徑直跑到屋裡面,在最黑暗的角落有張床,木床已經掉漆,床上鋪著的棉被老舊,有幾處破了口子,裡面的棉花已經硬的和冰塊一樣,幾塊辨不清原本顏色的紗布稀稀拉拉地從床邊垂落,使得裡面的呈現出一種灰色的朦朧之感。

床上躺著一個女人,從外貌上,似乎已經無法判斷年紀了,她的臉頰凹陷,頭髮凌亂,昔日絕美的容顏已經從她身上消失,剩下的唯有憔悴和消瘦,曾經那雙足以令絕大多數男人失魂的靚麗雙眸失去了光彩,無神地看著房梁。

女人咳嗽了幾聲,聲音斷斷續續,虛弱無比。

女孩把床邊矮腳小桌上擺著的饅頭拿了過來,湊到床邊。

女人察覺到了動靜,慢慢地轉頭,看到小女孩的時候,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臉,無神的雙眼有了焦距,映著小女孩傷痕累累的臉,女人臉色紅潤了幾分,剎那間容光煥發,屋子裡彷彿點了燈一樣。

「雪兒乖,雪兒如果乖了,明天就會出太陽了,出太陽就不會冷了。」她說話像唱歌一樣,但聲音很沙啞,低低地彷彿風從樹梢吹過。

印象中,她總是在唱歌,不知是哪兒學來的。

女孩握著饅頭,這個饅頭已經放了兩天,冷冰冰的,又乾又硬。她們兩個都不捨得吃,總覺得吃了以後就會徹底沒了。

「吃。」女孩吃力地說出這個字,把饅頭放到女人乾裂的嘴唇上。

女人的嘴卻合上了,像是鎖住了一樣,任憑她用力地塞,女人都只是微笑地著看她,目光柔和如暖陽。

她急了起來,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焦急地亂叫,饅頭掉到了地上,她只好把抱在懷裡的瓦罐舉起來,湊近女人嘴邊,水倒了出來,方向沒放好,直接倒到了女人脖子上,順著脖頸往下流,滴在被子上,一片濕潤,像是眼淚。

見女人喝不到水。

她神情變得焦躁,動作也開始粗暴起來,彷彿這樣就能拼命抓住點什麼,瓦罐的缺口割破了女人的嘴唇,殷紅的血溢位來,染得女人的嘴唇像花瓣一樣。

她看著那如花瓣般嬌艷的唇失了神,忽地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瓦罐從手中滑落,砰地一聲碎裂,水濺在她露在外面的腳趾上,冷冷的,沒有一點溫度。

她打了個激靈,從一場長長的大夢中醒了,她想起來她出去是做什麼了。

女人得了很重的病,她是想讓他們請大夫來治病。

可是拿了藥又怎麼樣?有用嗎?

她凝視女人微笑的臉,看著她迴光返照,看著她生命流逝,就像是院外的那棵枯樹,最後一點生機就要耗盡了。

想通了之後她忽然變得安靜了起來。用袖子擦掉女人嘴唇上的血,然後靜靜地佇立,靜靜地凝望女人,神情有些呆滯。

時間的流逝似乎變得緩慢了起來。

女人的眼皮開始變得沉重,但還是強撐著,最後只能睜大眼,有點恐怖,像是吃人的魔鬼一樣猙獰。

可是她不害怕,她要目送著女人的離開,正如女人看著她來到這個世上,或許這是她最後記住女人樣子的機會。

這場離別在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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