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霽雪淡淡地說。
如此又過了幾日,她讓子也把之前存著的朱玉果熬好。自己是不敢去送,所以請她的便宜兒子淵虹代勞,淵虹保證一定完成任務,提著食盒小跑著來到明辰屋裡。
到了第二天,淵虹提著空食盒出來,霽雪摸摸他的頭,讓他去玩了。她提著食盒,走的時候透過敞開了一絲縫的窗戶往裡看,卻見明辰在數著小魚乾,拿出一根放在桌上,整齊地排列,有點類似於摘花瓣來做選擇,她以為自己看眼花了,仔細再看,屋裡卻沒有明辰的身影。
還了食盒,回來的時候,江子涯正在前院,看到她,上前問道:「師娘,你知道師父去哪了嗎?」
「他不在裡面?」她問。
「我剛剛敲門,發現裡面沒人,早上吃飯之前還在裡面,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做什麼。」江子涯很困惑,「當時好像在拿著小魚乾,嘴裡唸叨個不停,每拿出一條就說一句,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
「……」霽雪,「許是你剛起床眼花看錯了。」
「也對。」江子涯道,這般有損威嚴和形象的事,他師父在他心底就算再差,他也不相信他會做的。
霽雪回想起早上看到的情景,莫名地覺得明辰……有點可愛?
到了晚上,明辰還未回來,悄無聲息地走,誰都不知道去哪了,霽雪問淵虹:「仙君去哪了?」
「不知道。」淵虹老實地說,「他走的時候都沒和我說。」
「連自己的主人都看不到,算哪門子的神劍?天天只顧著玩。」江子涯說。
淵虹兩手叉腰:「你……」你了半天沒你出什麼。
「我去找姑姑,讓姑姑用『千舞』問問。」霽雪說。
「娘親,我和你一起去。」淵虹跑過來拉住霽雪的手,瞪了一眼江子涯。
明辰出去一天的情況從未見過,就怕出了什麼事,霽雪來到拂煦住的地方。
拂煦住的地方也很清淨,就像她這個人一樣。她很少笑,是真正的冷美人,霽雪一張臉平日裡沒什麼神情,卻一點都不冷。這是她們兩個的不同之處。
「拂煦,如果青玲修成了金丹,你有何打算?」屋內,男子問道。
察覺到了有人過來,屋裡的兩人都不再說話。
霽雪進屋,看到裡面的子也,愣了愣,子也心情本是很好,可見到霽雪的那一刻,頭髮都要豎起來了,霽雪看也不看他,對拂煦道:「姑姑,仙君不再谷內,是出去辦事了嗎?」
「他不在?」拂煦皺眉,施了術法。
等了約莫半個時辰,拂煦皺著的眉頭總算鬆了:「他在霧靜峰,要過兩日才回來。」
「早上去的,要過兩日才回來?」淵虹嘟著嘴小聲地說。
知道明辰的下落之後,霽雪領著淵虹回去,小路上只剩他們兩個人,淵虹才道:「一定是被皙泉抓了個正著,不被罵個兩天,是不可能放他過來的。」
「皙泉是皙家的少家主?」霽雪問。
「嗯,娘親去過霧靜峰,應該見過的,眼睛上蒙著白綾,整天抱著琴,很好認。」淵虹說,「以後娘親如果在霧靜峰住,就會習慣了,每天都是這樣,他們兩個就沒和平相處超過三天。有時候是明辰看不慣皙泉的所作所為,有時候是皙泉覺得明辰做的不對,總有事情可以吵起來。」
霽雪倒是想像不出明辰那樣心胸寬廣的修士有對他人作為不滿的樣子,至多是嫉惡如仇,不過如今瞭解無用,明辰躲著她,是不可能帶她去霧靜峰的,而她本人對仙劍宗的印象十分不好,自然也不會想著去仙劍宗住。
她回去和江子涯說了明辰要過幾日才會回來的事,江子涯點點頭,倒沒抱怨,就是看著冷清的霧靜峰,再看看霽雪一個人回屋,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