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囡囡你這是幹什麼啊?好好的怎麼在憋氣了,看你的臉都憋紅了,來換氣。」司徒啟看著炕上躺著的小姑娘,不知道為什麼在憋氣肉肉的小臉都憋得紅紅的,「給,這是我娘給你做的洋芋餅,兩面煎得脆脆的,又香又好吃。」
「呃,司徒哥哥,你來了啦!」眼前的少年面容精緻俊美卻又不顯女氣,才十歲臉上又還顯得稚氣,張貞娘接過洋芋餅,一個個小小巧巧的餅子兩面金黃,撒了點小蔥,顯得更誘人。可是現在張貞娘一個也吃不下,看著眼前這位小小少年,眼底快速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又怕被發現,趕緊低下了頭,心裡的感覺似恨似惘然。
「怎麼了,不喜歡吃嗎?」司徒啟看著張貞娘雙手捧著碗低著頭只看不吃的樣子,抬手想幫她把睡亂的頭髮順順,剛碰上就覺得她的身體緊繃了,司徒啟的手指一頓,心想這是給摔怕了嗎?
「這是……怎麼了?」司徒啟微不可見的皺了皺,以往囡囡很粘自己的,今天是怎麼了。「囡囡這是不喜歡司徒哥哥了?還是不喜歡我娘了?怎麼一個也不吃?」想到眼前的這小丫頭以往總說最喜歡自己了,司徒啟的心情又變好了。
「不是的,囡囡剛喝了藥,現在吃不下,這個等會吃。」鼓起勇氣抬頭看著眼前這個前一世的枕邊人,心裡問自己,愛嗎?恨嗎?
「哦,那就等回吃吧!身上可還痛?」看著眼前小小的人兒,雙眼擎著淚水要落不落了,心也跟著痛了。
「不痛了,就是想出去玩,奶奶不讓。」嘟著嘴,張貞娘儘量讓自己保持平靜。
「那咱們聽奶奶的話哈,明兒個我揹你出去玩。」司徒啟看著眼前小人兒,輕輕的順著她的頭髮,柔聲道。
「嗯」張貞娘還是低著頭,悶悶的說著。
前世這個時候司徒啟的娘親已經過世了,爺爺做主接司徒啟到家裡來撫養,並把自己許給了他。那時的自己是開心的,整天粘著他,很多時候都犯懶要賴在他背上。
不記得那時候的他是開心還是不開心了,反正自己每天都跟在他屁股後面很開心,心底裡甚至還慶幸司徒嬸子不在了。
今生只願親人們都平安,以減少自己的罪惡。
「好了,別不高興了。其實現在外面也沒什麼好玩的,大家都忙著割麥子呢,平哥兒他們也都在地頭幫忙呢。咱們囡囡還小又受了傷,咱爺爺是不會讓你去地裡的,是不?你呀,就乖乖得在家養身子,等大家忙過這一陣咱們跟小叔去摘桃兒吃,好嗎?」花一樣的少年,背著光,輕聲細語的勸道。張貞娘覺得,眼前有個漩渦,自己是艘馬上要陷進去的小舟。
「對,等咱家囡囡好了,小叔揹你去摘桃兒吃,咱到時不帶蘭姐兒去,讓她有空就讓你扎手指玩。」剛巧此時張信義回家拿水,看見侄女和司徒啟在就抬腳進來了,「啟哥兒也在啊,你娘好點沒?」
信能伯伯家的張貞蘭繡花好,王氏平常讓張貞娘跟著學,因為初學,老是扎到手。到張信義這兒好好的學繡花變成了扎手指玩,還回回都得心疼上半天。要不是王氏堅持要讓張貞娘學女紅,張信義能把張貞蘭趕走。每回張貞蘭見到他那心疼小侄女的樣,都得笑半天。張貞娘人雖小但也是個臉薄的人,回回都能羞紅了臉。
「好多了,剛就做了洋芋餅,讓我拿來給囡囡吃。小叔你也來塊!」司徒啟指指炕桌上的碗道。
「那好,咱家囡囡最愛吃這個了。跟你娘說,地裡的洋芋不著急,等我們的麥子下來,我去給她挖,要不了一個功夫,都給挑家去哈。」張信義就手捏起一塊放嘴裡。「嗯,好吃,你娘手藝最好了。」隨手就又捏了塊餵到張貞孃的嘴裡。
「謝謝小叔了,那洋芋這兩天都叫我給挑家去了,我娘叫我下午跟跟你去打麥子。」
「那不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