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 司徒啟與張貞娘兩人大喜, 當即又送給他兩株高年份的藥材。樂得王太醫鬍子都飛起來了,起筆就給白氏開了極好的調養方子。
一夜間,京城裡的輿論就變了, 再也沒人說張貞娘是毒婦了。來邀請張貞娘賞花、吃茶的貼子也多了起來。
這一日, 張貞娘收到了一份,粉色花箋, 當朝守相家的少夫人請張貞娘賞梅。
張貞娘番看著手上的花箋,歪頭看臨春看書的司徒啟。
司徒啟被她弄得怪怪的,就問:「怎麼了?」
「哪!」張貞娘遞上手上的花箋。
司徒啟疑惑的接過。
「可是你的亂桃花?」
「……」司徒啟好笑的看著張貞娘。
「這種花箋一看就是出自姑娘家的手,你聞聞,還粘了香呢?這香我可還記得是那個林小姐的。哼!」張貞娘記得上一世的時候, 林家那位小姐,哭著喊著要進他司徒家的門來著, 弄不掉自己,就退一步想來做平妻。
那時候她真是出不出門都能碰上那位林小姐,這香味她可熟悉的很。
「那有什麼香味啊,我只聞到了酸味。」司徒啟一把拉過, 他面前的醋人兒。當年的事到底委屈了她了。那時候自己在外艱難,林相又是極得皇帝的信賴的。
那林小姐看上了司徒啟,皇上有意讓他停妻另娶,可他就是不願,為此,皇上也是對他記恨上的,認為他不受他控制了。
那林小姐最後是進了後宮的,這也是皇上為了安撫林相的手法。
這一世自己站在景王這一邊,三皇子現在也起勢了,但並不足為懼。只林相他們想在堂上立個傀儡吧了。對於林相,司徒啟並不像上一世那猶猶豫豫了,這一世,林相怕是翻不起什麼浪花來了。
這看著像是女眷之間的邀請,但若沒有林相的授意,這林小姐怕也不會另加花簽給張貞娘。
這林小姐可也是個心機重的人,並不是張貞娘看認為的那種為愛情就暈了頭腦的人。上一世,這人在後宮可是笑到最後的那位。
這一些張貞娘並不知道,司徒啟也不打算告訴她,他的姑娘不需要這麼複雜,只要開開心心的等著事成就好。
「好了,彆氣了。這一世夫君不會讓你再受那樣的委屈了。這宴,不想去就別去了。」說著,司徒啟把花簽隨手往火盆裡一扔。邊上站著的如心,機靈的在起煙前就把火盆給端到了外邊去了,看著它燒完,才又將火盆端回,給司徒啟看了未散開的灰,在司徒啟點點頭後,才去撥散。
見司徒啟這樣,張貞娘笑了笑也就不糾結了。這府裡現在是越來越空閒了,自從把白嬤嬤送走後,張貞娘把府裡重新梳理了一遍,起走不少釘子,只留下了,皇上的和景王的釘子。其它人派來的釘子,被她以各種藉口調理主院,有的放到外院,有的直接被送到了莊子上。
總之,白氏身邊和自己身邊,張貞娘都安排了自己的人,這些地方她沒留一個釘子。這些人都是過阿福的眼的,對於他們的底細,張貞娘是很瞭解的。
「今兒十五,我去那邊請安,還是沒見我哦。」張貞娘想了想對司徒啟說。白氏從白嬤嬤走後,對他們兩夫妻更為冷淡了。雖然身體日漸好轉,但卻不在插手府裡的事了,也不再見張貞娘他們了。
如果白氏身邊的人都是可靠的,張貞娘與司徒啟怕又得懷疑這人是不是又被別人給控制了。
司徒啟對此也沒多糾結,不願見就不見吧。他給邊關的父兄去書信的時候,提了幾句。他父親回來說,由著白氏,讓張貞娘以後不用去請安。
司徒宇也回信說,他會讓他的夫人曹氏回京來照顧白氏的。他原本就是想讓曹氏留在京裡的,可是白氏以嫡子未出,給都支到關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