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確實是擔憂,上個月鄭荀才從張鴻雁的卡里幾經周折匯給她十多萬,幾乎每個月都有這麼一筆名義上為鄭雲賢攢的儲備資金,是打算以後鄭雲賢一直上到大學,乃至以後結婚生子之後的費用,她們算計得何其遠,偏偏鄭荀還生怕虧待她們似的,衣服、禮物,各種高檔補品層出不窮。
馬阮阮在鄭荀面前一直充當著解語花一樣的角色,兩人認識這麼多年,鄭荀的軟處她向來拿捏得準。想當初兩人同在一個學校,這男人有著俊秀的外表和出色的交際能力,對自己也好,惟一可惜的是家世實在薄弱,哪怕給她買件新衣服都要思慮再三,是以,後來幾次三番的分手和挽回……若不是張鴻雁的出現,恐怕他們未必就能如現在衣食無憂、幸福美滿的在一起。
鄭荀倒是不愁馬阮阮擔心的這些問題,他對張鴻雁的感覺頗為複雜,不過那句‘工資不多’還是戳中了他的痛處。
“行了,你別想些有的沒的,照顧好小賢就好,這些事我會處理的。”
那日他連飯都沒吃,就匆忙忙被張鴻雁的電話叫回家了。
隔著電波,張鴻雁的聲音聽著竟然頗為柔和,“以後我會做好飯在家等你,如果實在太忙我就去單位給你送飯。”
鄭荀聽之一梗,回去之後臉色有些難看,但是對上張鴻雁如花笑魘,想了又想,才謹慎勸道,“現在難得清閒,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別總擔心我的事兒,我能照顧好自己,你就安心休息一段日子,等過段時間再看看情況,”他目光堅定而誠懇,“我相信你不會被眼前這點困難打倒的!”
張鴻雁心裡諷笑,面上卻完全一副毫無芥蒂的模樣,“不會不會,我是真心想好好彌補下我們從前流失的那段歲月,你是我丈夫,我照顧你也是天經地義的,能照顧你們就是我最開心的事兒了。”說完她眸子眨了眨,臉色為難又感慨地低下頭。
嘔,請容她換個角度吐一下。
至於鄭荀,唯有默默無言。
所以,當鄭荀第二天一下班,走出單位的時候,就看見張鴻雁身穿一身孔雀藍長裙,身姿優雅,體態雍容,柔聲款款地詢問鄭荀的蹤跡,並相當賢惠地表示,自己是來接老公回家吃飯的。
幾乎她一出現,身邊的男人的視線就看直了眼。
“鄭荀,想不到你老婆這麼漂亮,難怪從不帶到單位裡來讓我們見見,有福氣啊,哈哈……”
“就是,就是,上次還騙我們說那個女人是你老婆,這麼漂亮的老婆哪是那種貨色可以相提並論……”
後面有人壓低了聲音勸誡他,笑地一臉心照不宣,“我說你也是,玩女人就玩女人,有這麼漂亮的女人還找那種女人幹什麼?你呀,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你這老婆可是個寶,別等到弄丟了,有你哭的時候……”
耳邊戲謔之言層出不窮,就是鄭荀自以為心如止水,暗地裡卻隱隱生出一種與有榮焉的驕傲感,不過這種感覺在接到馬阮阮打來的電話之後,頓時跌到了谷底。
哪怕馬阮阮那邊的聲音再如何溫柔如水,在旁人異樣的眼神,和張鴻雁淡淡的目光下,他幾乎是近似狼狽地胡亂糊弄幾句,在那邊疊聲喊地阿荀、阿荀聲中按下了結束通話鍵。
張鴻雁眼尖地看到這一幕,頓時眉開眼笑地許諾,“我會每天來接你下班的……”
‘好’日子,在後頭呢。她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授人以柄,眼睜睜看著別人來踐踏自己,踐踏自己的親人,別做夢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換了份新工作,正在適應中,很累,但是覺得挺開心的,就是更新時間或將變動。
總之,會努力日更的。
生活這樣美好,我會讓自己變得更好,麼麼麼,愛你們~
在此,還要謝謝涼月的長評,句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