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聲糖’,在馬林弗德這些天,我是計算好時間,一次性吃下它改變聲音,前往香波地群島的時候它恰恰失效,而現在我居然忘記重新吃鶯聲糖就出聲!
希望能用‘生病嗓子不好’圓過去,都是黃猿的錯!魂淡!
擰開門鎖,拉掉插銷,我緊了緊衣襟,透過拉開的這道不大不小縫隙,小心看著門外。
此刻天色將暮,走廊裡已經亮起燈,只是天光尚在,與昏黃燈火兩相緩衝,居然很奇妙的營造出光線不足的暗沉感。
老闆站在門外,看上去面色略顯詭異,“安娜——”開口之後,又象是不知如何措詞,一副欲言又止外加猶豫不定的模樣。
沉默幾秒鐘,老闆整了整微微扭曲的面部表情,視線遊移著偏到右邊,噓咳一聲,最後彷彿是求救一樣,回頭看著站在他後邊幾步開外的人。
…………
慢慢的眨了眨眼睛,我抬高目光,把視線跟著老闆投過去,“馬休…先生?”
“還是讓我來向安娜小姐解釋。”馬休先生往前踏出一步,略略頷首致意,等收到他視線的老闆如蒙大赦一樣讓出堵在門邊的位置,他緊接著沉聲問道,“可以進去詳談嗎?”
“呃——”我把詢問目光丟回給老闆,就見他搗頭如蒜,隨後又遞給我一個合著歉意與擔憂的眼神,老闆卻也不說話就這麼飛快退場。
瞪著象是身後有海王類在追一樣消失在走廊拐角的老闆,我隱晦的抽了抽嘴角,收回目送老闆離開的視線,腳下退後,手裡把門帶開,“請進,馬休先生。”
狹小空間闖入半陌生男人之後更顯逼闕,我筢筢頭髮,原地饒了兩個圈子,乾笑幾聲,“實在抱歉,沒辦法招待您呢~”
這位海軍將官一進來,別說找個位置給他坐下,眼見著兩人就把空隙給填滿了轉身都困難,所以還是站著好了…順便還能長話短說下嗯~
之後,耳朵裡驀地傳來門扉闔上的輕響,我身形一頓,猛地抬頭,“誒?!”尼瑪!你關門做什麼啊啊啊——
收回關上門那隻手,馬休先生站在門邊上,又習慣性將雙手背到身後,眼神裡帶著些職業性的審視與壓迫感。
兩人面面相覷一會兒,馬休先生方才沉聲開口道,“今日上午時分,馬林弗德警衛軍帶走約翰。康諾爾,調查昨夜發生在此地的意外事件。”
“經由審訊,犯人已經全部交代…”
…………
呃——我站在原地微微有些發愣,海軍將官馬休先生,用冷靜堅硬的聲線繼續毫無起伏開始敘說,他口中,昨夜被推落樓梯的來龍去脈,還原後是這樣的:
老約翰的動機,不過是做賊心虛外加嫉恨不平。
雖然被我強制抹去那段畸形關係的記憶,安娜的收養人卻沒有遺忘他的那些骯髒念頭,只是不再記得自己早已經得過手…這從近十日,冒牌貨的我每每被各種眼神盯得想弄死對方,就可以看出來。
然後,是那晚鬼蜘蛛中將意料之外到店裡,喝酒啦謝禮啦醒酒茶啦…
飯館裡的主廚和幾個雜工私下言論說得不是很好聽,更因為老約翰往日行為惡劣,他們出於惡意的嘲諷並且挑撥了老約翰,話裡話外不外乎那什麼什麼。
最後,就導致昨晚老約翰又一次被某個雜工譏笑過後,我滾下樓梯的結果。
除了沒有得手的恨怒,老約翰多少還恐懼,萬一包子。安娜真的象別人說的,成為鬼蜘蛛中將的情婦,他這些年的苛待或許就會被報復。
…………
而海軍將官口中的這些,實際上與我所料相差無幾;我早就猜到這種結果,所以才伺機順勢受傷得以脫離馬林弗德。
只是沒想到老約翰會被警衛軍帶走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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