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淺淺彎起,暗藍瞳子彷彿蘊藏一抹水波,那人眼帶笑意,音色也非常溫柔,‘禮尚往來,我也坦白告訴你,那圖紙只是極小的一部分殘卷,你要去也沒用呀~’
‘作為疑似古代圖紙一部分,即使只是殘卷,也不允許流傳在外。’戰桃丸挺直背脊,帶著他這個年紀相當少見的沉穩氣勢,冷聲回答,‘埋在平民中的任何隱患,都必須消除,保護他們是每一位海軍肩負的責任。’
隨著戰桃丸那一番,連會議室這邊眾人也肅然的言語,那人沉默下來。
面上漫不經心的笑意淡化開,那人的眸光變得暗沉,半晌,方才再次開口,‘只要你能發誓,它不會被用於軍事,我可以送給你。’
‘只是——’
抬起始終擱在桌面上的手,指尖直直點向戰桃丸的心口,那人褪去面具一樣的甜軟慵懶,眉宇間神色無比冷冽,‘連軍銜都沒有的你,做不到任何保證。’
‘而我卻可以。’那人收回指尖,忽的抬高眼睛,目光穿過露天咖啡館與街道行人,精準捕捉到懸在隱蔽處的人工電子眼。
‘無論在何種情況下,我敢發誓,那份殘卷永遠只能是殘卷。’
…………
也不過轉瞬間,那人收回直直盯著人工電子眼鏡頭的目光,移開的視線重新落到戰桃丸身上,彷彿錯覺一樣,直叫本部會議室裡的人弄不清她究竟是發現了還是沒發現。
隔了一會兒,戰桃丸的語氣掩不住失望,‘你是個海賊,海賊發誓誰會信啊?!’
‘誰是海賊啊?’那人跟著拔高聲線,‘誰說通緝犯都是海賊啊?!白痴麼你?’
無辜被罵的戰桃丸頓時炸毛,‘海上的通緝犯不是海賊是什麼?山賊嗎?你倒是找個山頭住下來我看看啊!’
‘強詞奪理的混蛋小鬼!’
‘臭女人!’
然後,一大一小兩個就這麼莫名其妙的開始吵嘴,並且眼見著戰火要越燒越旺,隨著聲調越拔越高,附近同樣坐在露天咖啡館消費的顧客們紛紛起身結賬走人,顯然是被那兩位口中通緝犯海賊山賊嚇得不敢繼續逗留。
沒多久,鏡頭裡的露天咖啡館就只剩下兩個人。
吵著吵著,那人猛地起身,一擼袖子,單手將桌子拎高,然後…往某個角度擲出去。
與此同時,會議室投影幕內依稀出現微微盪漾,彷彿是透明漣漪在彼端空間暈散,等到波影平復,畫面中的戰桃丸與那人不知去向,只有翻到的椅子與掉落地面的瓷器碎片。
那人行動速度太快,人工電子眼反應不及竟一時失去目標,倒是戰桃丸隨身攜帶的黑電話蟲仍然保持正常通訊。
接收端透出來的是風聲。
還有誰被勒得快喘不過氣的呼吸。
…………
伴隨短暫的動盪聲,那人語氣有些詫異,‘啊嘞?什麼玩意?’
‘小心——’
戰桃丸的叫聲帶出些焦急與驚惶。
接近著是幾記非常詭異的,類似於物體割裂的厲響,以及交戰雙方衣角的獵獵翻卷,與高速移動劃破空氣的裂空之音。
幾息過後,一切異動又都平靜下來。
會議室內眾人只聽見那人怒聲罵道,‘臥槽!這特麼又是什麼東西?’
‘他不是東西。’戰桃丸老老實實的回答,‘是王下七武海,唐吉可德。多弗朗明哥。’
話音剛落,藏在他身上的黑電話蟲盡職盡責的竊取到,看不見的現場那裡,一陣直叫人頭疼的詭譎笑聲。
‘咈咈咈咈咈——’
————臥槽!包括黃猿大將在內,會議室裡全數人同時在心裡爆了粗口。
居然是王下七武海,劃掉變/態火烈鳥劃掉海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