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這魚市,這個靜靜的屠場,人們理所當然地若無其事,談笑自如。
肥婆熟練地把那兩條鯽魚開膛破肚,掏出肚腸,然後把那一坨坨的魚子塞進魚的軀殼,裝了袋,交給那男人。
那男人交了錢,提著裝著魚的塑膠袋,走了。袋子裡的魚,卻又開始蹦跳掙扎!
我已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從天花上一躍而下,撲向肥婆。
肥婆的蒲扇般的大掌狠命地飛舞,卻怎麼也阻止不了我在她身上留下幾個紅腫的包包,只能哇哇地暴叫,更加狂亂地飛舞著她那兩隻巨手。
我正要殺向其它魚檔主,女俠趕過來把我拽住,一邊著急地叫道“叮叮,你不能這麼做!這是自然的法則,他們沒有做錯什麼!”
自然法則?我第一次聽說,雖然還不太懂,但多少有了些理解。
我和女俠決定離開。離開時碰到幾隻蚊子,飛得搖搖晃晃的,象喝醉了酒的人
山羊博士:蚊俠講的是些人類世界雞毛算皮的事,本來很不值得記述,但他居然在講述中體現了一些很獨特的思想及他的俠義之心,我也就照錄在案了。我正要跟他說,今天就到這吧,我們明天再接著談。他很忠厚地笑笑說:好吧,老師一定很困了,不好意思喲!明天,我講女俠帶我去見師父——一個老道,武功高強。他的徒弟是群蚊子,也是個個武功高強……
你看看,他這麼說,吊我胃口呢!別看我老,好奇心還是很有的,我裝作很無奈地說:你既然還在興頭上,那就再講一會兒吧。
 ;。。。 ; ; 這是雞的集中營!
我們來到一個菜場,很大,很熱鬧。賣蔬菜的賣副食品的賣燒臘的賣凍品的賣魚的賣海鮮的賣豬肉的賣牛肉的賣雞鴨等等應有盡有。可以說市場及其周圍,你要買舍都有。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什麼沒有的。
我們七拐八彎來到雞攤邊。
這裡有七八個雞檔,每個雞檔都分個三六九等的雞。有賣十七八元一斤的,;有十二三元的,便宜也有十元的,當然還有些六七元的,那就是肥碩的飼料雞。
雞檔裡的雞清一色的都是母雞或是少女雞,只有特別時候如過節會有些被閹掉了的公雞,叫閹雞,其實也可以叫做太監雞,一個個長得魁偉高大,肉質堅實,人類通常用以做成白切雞。
年節或是清明的時候會有些真正的公雞,叫做生雞,通常用以祭祀用。
我一直沒搞懂,人們何以自己喜歡吃雌雞,卻認為作古了的人和神靈愛吃生雞,也就是雄性雞!女俠顯然也很納悶,對此憤憤不平,頗多腹誹。
雞籠子都是鐵條焊的,一直抵到天花板上。
這是雞的集中營!
雞們在籠子裡或靜靜待著,或低低咕咕叫著,或互相啄揀對方的羽毛,一片安祥的景象。
只是一旁時不時有同伴的慘叫,不,其實只是幾聲哀嗚。
四周都是脫毛機的轟鳴聲和剁雞聲。奇特的是這些雞絲毫沒有害怕的樣子。這讓我想起那一車豬,它們為何都沒有赴死的驚慌?或許是見慣了生離死別,也就無所畏懼了!據說人類的醫生和殯儀館的工作人員,見慣了生死,也都有這種麻木,或曰淡定?
這些雞們歸宿是一樣的,所以多活幾分鐘或幾小時或幾天沒有太多區別。誰先死或後死完全聽天由命。
在這裡流行的是點殺。也就是顧客來了,看了籠子裡的幾種雞,然後就開始了雞們的命運的三次賭運。
首先,顧客腦子的活動決定那個籠子的雞,這是第一次賭運;當決定了那個籠子雞,又看幾十個雞中顧客要挑誰,這是第二次賭運;顧客挑中了往往要改變主意,或嫌重了或嫌輕了或嫌毛色不好了等等,這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