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下身,也沉下心。
觀月的耳朵豎起來了,像越前家的卡魯賓一樣,機敏的豎起來,一如他和南次郎的那一場比賽。
直球。
觀月初在網球離開發球機的一瞬就判斷出了球的軌跡。
於是,砰!
完美打回。
似乎有什麼和剛才不一樣了。
不是手感,也不是球速,更不是他接球的動作。
但就是感覺不一樣了,說不出來的細微差別。
曲球,十點鐘方向…
就現在!
砰!
是風嗎?
觀月初睜開眼,卻像聽到了不存在於這個世界的聲音。
用破空聲已經無法形容的,風帶來的微妙差異,哪怕只是一點,也逃不過觀月的耳朵。
有趣,有趣,真是太有趣了。
還有什麼比觸碰到另一個世界更有趣的嗎?
「丸山叔叔,請繼續。」
沒有再用古怪的笑聲來玩弄他人,而是非常有禮貌的,用著敬語,完全不像觀月初。
「啊,好。」丸山呆了一下,反應過來以後繼續按下發球機的按鈕。
無論是直球、曲球,還是其他,只要是這臺發球機能夠發出的球,觀月沒理由再失去。
一球,兩球,三球……好多好多球。
他的劇本,是完美的,是沒有失敗的理由的。
「喂,觀月。」
這聲音是…越前龍雅?
觀月尋著聲音望過去,依舊沒有睜開眼卻很輕易地就找對了方向,耳朵就像他的第二雙眼一樣,讓他不透過視力就可以「看到」這個世界。
「嗚哇,這樣看起來觀月你還真是可怕呢,只透過聽就可以知道我在哪裡。」手裡不知是從哪裡得來的橘子的少年連著皮咬了下去,滿口無法描述的苦澀和酸甜,口齒不清。
「嗯哼哼哼,丸山叔叔可以停下來了哦,我們要交換一下。」心情很好的觀月沒有跟龍雅計較什麼叫「可怕」,而是笑著然後打回了最後一個球。
背對著,打回去的,還是二刀流。
越前龍雅停下了咀嚼的動作,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個怪物才好,即使他本人被稱為比觀月初更可怕的怪物也一樣。
二刀流。
無論是越前南次郎,還是他,甚至是越前龍馬,練這個的前提都是他們可以毫無障礙的使用兩隻手,就因為這個,說越前家是左撇子的一家也不為過。
但是觀月初,是徹頭徹尾的右撇子啊,遇到他們之前從來沒有用左手打過網球的右撇子。
真的是,可怕到極點了,這個男孩。
「準備ok,丸山叔叔,你可以隨時開始了。」
這一次,請允許他也閉上這雙眼,換一個角度去看這個世界。
聽起來很有趣不是嗎?
越前龍雅閉上眼,笑得張狂。
膠著。
比起越前家兄弟之間的那種半認真半鬧著玩的比賽,熊孩子和觀月之間的比賽就能稱得上是膠著了。
或許比起大多數人來說,觀月的基礎已經很紮實,但是對於從嬰兒時期就和網球待在一起的越前龍馬來說,這遠遠不算什麼。
兩年的體能差距不是可以簡單用技巧彌補的,更何況對手也是相同級別的技巧型?
所以越前龍馬能夠利用的東西不多,與此相對的是觀月初對他的每個動作的看透。
資料網球真的是一個很讓人噁心的打球模式,但你又不得不承認它的無限可能性,特別是觀月這種會更注重在球場上的隨機應變的球手,更是讓人拿他沒有辦法。
觀月的優點,是劇本,他的缺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