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那今天就到這裡吧,阿初。阿初!」
嘭!
觀月初的球拍重重地磕在地上,他跪在那裡扶著球拍站不起來。
球場外看比賽時已經從脫力狀態恢復了一點的龍雅直接跑過來扶住觀月初幾近跌落在地的身體,然後讓觀月靠著他的腿鬆開球拍。
「觀月?觀月?你怎麼了?」熊孩子有點慌了,畢竟這種情況他也是第一次見到,手足無措。
「沒事,就是運動稍微有點過量,出了汗,這次的防曬乳液剛好不防水而已,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你確定?」
南次郎則跨過球網抱起觀月,詢問。
「沒事的,南次郎叔叔,放心吧。」
只不過稍微感覺有點不舒服罷了,沒什麼的。
暈眩,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觀月初順從了自己的大腦,閉眼。
不只是因為防曬乳液。
還有觀月從早上一起來就沒有進食的身體。
倫子已經氣炸了,坐在病房外面的長椅上不說話,旁邊是同樣沉默著的越前龍雅。
熊孩子則難得安靜的站在病床旁邊,沒有說出一句帶有哪怕一點嘲諷意味的話。
過敏反應得到抑制的觀月初就躺在病床上,那張猶如天使般精緻的面孔已經褪去了不正常的紅色,留下的只有病態的蒼白。
在此之前,沒有一個人知道觀月初有這種磨人的紫外線過敏,都以為防曬乳液是一種習慣而已,從另一方面來說這也表現出了他們的漫不經心吧,對觀月初他們並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麼關心。
真是諷刺啊,原本以為他們對觀月初做的已經足夠多了,最後卻發現他們做到的還不如觀月一個半大的孩子。
最起碼,觀月初知道越前家每一個人的生日,喜好,甚至是小習慣,或許這是觀月本身的性格原因,但也不能否認他的用心。
他們到底,都在自以為是些什麼啊。
簡直可笑。
「唔。」
觀月初翻了一個身,似乎是感覺到了不舒服就又轉了回來,頭髮也被這兩個動作弄得更加亂。
?!
聽到觀月聲音的龍雅幾乎是跳起來的,但站到門口才反應過來這裡是醫院的病房,於是輕手輕腳地走進去看。
「南次郎…叔叔?」
觀月的聲音很弱,眼也已經睜開。
「阿初,你感覺怎麼樣?」說話的是站在床前但剛才沒被觀月第一眼看到的熊孩子越前龍馬。
「已經沒事了,不用擔心。」觀月坐起身來,南次郎上前往他背後塞了枕頭,讓他儘可能的舒服一些,「熊孩子就要好好玩鬧才行啊,笨蛋龍馬。嗯,謝謝,南次郎叔叔。」
「你才是笨蛋吧笨蛋觀月初!居然因為沒吃飯餓暈什麼的,不知道我們會擔心嗎!」說完這句話的熊孩子低下了頭,任觀月再怎麼撩撥也不肯抬頭。
「原來不是因為過敏啊,我也說自己沒有這麼嬌弱連一點光都受不了。」觀月看著耳根紅紅的越前龍馬,調笑起來。
「別給我裝無辜啊觀月初。」越前龍雅掰過觀月的臉讓他與自己直視,一貫帶著惡劣笑意的眼眸裡只剩下了認真的神色,「別以為你說沒事就可以矇混過關,給我認真一點啊混蛋觀月!你知不知道我看見你倒下的時候整個人都要…」
「都要怎麼了?」觀月有點疑惑。
「不,沒什麼。」
什麼都沒有。
從一開始就,什麼都沒有。
「你好好休息吧,我們明天再來看你。」
「好啊,路上小心。」
作者有話要說:
上次忘了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