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力量和技巧,究竟哪一個對他來說更重要?
觀月初不知道。
「嘛,不知道怎麼選擇的時候,去做不就好了嗎?想這麼多有什麼用?順其自然讓身體告訴自己到底選哪個啊,反正我是這麼做的。」
這個問題被觀月拋給啃著橘子皮的少年時,他得到了這樣的回答,聽起來很不負責任,但又不能否認其中的道理。
順其自然,讓身體去選擇,是嗎?
聽起來還不錯。
觀月初有一下沒一下地往上拋著網球,等它落地再彈起的時候伸手握住,不斷重複,向前走。
砰。
觀月不自覺地捂住鼻尖,下意識低下頭,用稍長的額發遮住了扭曲的表情。
倒不是特別疼,就是一種很詭異的感覺,眼淚完全不受他的控制,觀月都只能保證淚水不從眼眶裡掉出來。
「喂,不是吧,你是女孩子嗎?怎麼這樣就哭了……」越前龍雅式手足無措安慰法,只是這樣的安慰只能讓觀月從剛才的奇怪感受中脫出來然後變成想揍這傢伙的欲/望而已。
「怎麼?你還想證明一下我是不是男生是嗎?」觀月抬起手來,撩起額前的發,冷笑,「有本事就來啊,我可以等你,不用客氣的。」
「不不不,不用了真的,我道歉還不行嗎!明明是你走的太慢,我就是去提醒你一下,怎麼最後又是我的錯…」來自一臉委屈的龍雅少年。
不過,檢查啊…
「想什麼呢,到了。」觀月毫不留情地推了越前家兄長一把,龍雅踉蹌了幾步,艱難地站住了。
「喂,你居然這麼狠心!」
「嗯哼哼哼,你以為呢?」
「you still have lots ore to work on!」好不容易趕上兩個比他身高腿長的人的越前龍馬開始釋放嘲諷技能。
「噗嗤。」
女孩子的聲音,會是誰?
觀月初和越前龍雅打起來了。
嗯,打網球的打。
毫無預兆的開始,從未結束。
發球的是觀月,這似乎是一種默契,已經不用言語表達。
觀月初握緊手中的黃色小球,然後又放開。他抬起頭,看到的只有他最厭惡的刺目的陽光。再然後他就毫不猶豫地把左手裡的球上拋,即使那個高度觀月本人也看不清。
可是,根本沒必要看清啊。
觀月初的眼只捕捉了一瞬,一瞬就足以讓這個發球發揮出最大的威力。
球很快就被越前龍雅回過來了,外旋發球是無法在越前家的人手裡得分的,這點觀月當然知道。
所以,他的目的不是這個。
再近一點,再近一點,他只要那個唯一的機會,然後一擊致命。
觀月初的眼神騰然亮了,亮到連站在場外的熊孩子越前龍馬都心驚。
砰!
真是抱歉了啊,龍雅。
「君見」。
作者有話要說:
2016
第10章 無解
啪嗒。
越前龍雅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個球。
那顆網球被打過來的時候,他沒有看到任何軌跡。就像在半空中憑空消失,但是就算他去直接關注球的影子也沒有收穫。
這基本是不可能的,最起碼對於他這個年齡來說不可能。
刺目的陽光,龍雅看到的也只有這個了。
因為那球帶著的力量超乎想像,觀月似乎把所有力氣都注入到了這球上。所以球被打到了越前龍雅的手腕上,直到球彈出他才反應過來。
疼,巨大的疼痛。
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