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要我誇獎你是天生的破壞狂了?」將第一個荷包蛋放入備好的盤子裡,觀月似笑非笑地側頭看著他。
「做的很漂亮吶,那接下來就拜託你啦,四份。」不二端起那份造型相當不錯的荷包蛋,仔細觀賞了一下,最後又放下來,笑眯眯地沖觀月比劃著名「四」。
被噎了一下的觀月幾乎惱羞成怒,但最後他還是壓下情緒表示知道了,迅速投入到下一份的製作當中。
「好香啊,哥,你做的?」休息了一整晚的不二裕太循著香味走下來,一眼就看到了自家老哥旁邊的不認識的男孩,收回了對待家人的親暱,拘謹的詢問,「那個,你好,我是不二裕太,你是?」
「哦,這個啊。」觀月放下了第三份的荷包蛋,沖這個一臉羞澀的,小他一歲的男孩笑了笑,「我叫觀月初,昨晚偶然碰到不二君,在這裡借宿了一晚,承蒙你們的關照了。」
「誒誒誒,不用這麼客氣的。」裕太連忙擺手。
明明臉上有一道傷疤,但是總感覺很可愛啊,比這個當哥哥的看起來可愛多了,觀月這麼想著,輕飄飄的瞥了不二週助一眼。
「裕太,能去叫醒姐姐嗎,觀月君為了感謝我們特意做了早餐,看起來很不錯的樣子。」
什麼叫為了感謝特意做的,明明是看你笨手笨腳,實在看不過去才幫了你的。觀月瞪了不二一眼,得到的卻是那傢伙十年如一日的微笑。
不知道為什麼,觀月突然有種感覺,現在的不二週助,是真實的,真實的不能再真實。
吃過早飯後觀月就告了辭,到最後他也沒有揭穿不二那個小小的,愛面子的小心思,只是簡單地說了聲「不是」,然後獲得了來自不二家長姐的,一個熊抱。
因為回到日本的時間太晚了,觀月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和姐姐取得聯絡,只是先透過社交軟體告訴了越前家,他已經回到日本這一事實,畢竟他現在不想和那邊有任何聯絡,透過這個已經是他能想到的,他唯一可以接受的方法了。
離開不二家,離開不二週助的身邊,觀月的大腦終於恢復了正常運轉——隨便找了一家咖啡廳,利用自己足夠有欺騙性的面孔,他從店員那裡借到了手機,聯絡了剛好在東京的姐姐。
一開始他姐姐還警惕心很強,不相信他會一聲不吭地跑回日本,在他連說了幾個只有兩人知道的小秘密之後,他家姐姐才相信了他。
等等?這情景是不是在哪兒見過?觀月後知後覺地想起,他在四年前剛去美國的時候,也是這樣警惕倫子的,這可真是風水輪流轉。
然後觀月就坐在這個咖啡廳裡,一邊看著書一邊等他家姐姐,畢竟是姐姐先說的原地等嘛,她一定不會介意多付幾杯奶茶錢的。
你絕對是在報復她不相信你啊啊啊啊啊,反正觀月姐姐來的時候是這麼想的,外帶一臉僵硬的笑。
時隔四年,記憶中還在上大學的姐姐已經畢業,成為了穿西裝,打領帶的人們的一員,褪去了學生時代的青澀,多了幾分從前的觀月看不懂的圓滑和世故。
也是,要還是學生時代那副自作聰明的樣子,一定會被吞的連渣都不剩。觀月聳聳肩,腦海里回想著這四年間姐姐可能遇到的事,跟著姐姐上了車。
「先回我那邊,還是先回家?」
在觀月打量著姐姐的時候,他家姐姐也在打量他。
或許四年在她這個成年人身上體現的不夠明顯,但是在觀月身上,卻是有著巨大的轉變。
從小蘿蔔頭一個,抽高到現在的高度,走之前他們之間的差距還是腰上一點,現在的話,如果不是她還穿著高跟鞋,恐怕就沒有幾厘米的差別了吧。
還有臉,若說過去的觀月初是可愛精緻,雌雄莫辨,現在就是在那些的基礎上加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