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月又開始對自家姐姐的靠譜性產生懷疑,但是想了想,好沒有人會用這種方式坑自己的弟弟。
三層的小洋樓,外牆上都是綠色的植物在纏繞,院子裡也都是各式各樣的植物,看起來這家人似乎很喜歡植物的樣子,牆壁上那些植物好像還被人刻意修剪過,是為了美觀嗎?
「不是的,」溫潤清朗的男聲,聽起來還有些稚嫩,和他差不多大,「那些植物太過枝繁葉茂了,為了他們更好的生長,所以才會修剪一些枝葉,這和園藝是一個道理。」
他剛才把心裡話說出來了?觀月有些疑惑。
「這個也當然不是你說出來的,每個人看到這些的時候都會產生相同的疑問,所以只要看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那少年比他稍高一些,但又比越前龍雅要低,他似乎看出了觀月的疑惑,回道。
剛才注意力全在這棟建築上了,沒能好好觀察這個男孩,當觀月初把視線移到男孩臉上的時候,才明白了書報亭的老爺爺那句「又」,是什麼意思。
和他不同,眼前的男孩,如果不說話的話,估計所有人都會以為這是個女孩子,長相非常,非常的精緻,可以說成是雌雄莫辨,特別是笑起來的時候,那頭藍紫色的發像是也跟著亮了起來,一閃一閃的,極致的好看。
似乎他盯著人家看的眼神讓他感覺到了不舒服,男孩的笑容僵硬了,身後卻彷彿出現了大片的百合花背景。
「嗯,你好,幸村君,我是觀月初,請問你是?」看了半天,觀月才想起來他還沒有做自我介紹,於是後退一步,向這個突然冒出來,但並沒有給他帶來驚嚇的男孩鞠了個躬,「請多指教。」
「你好,我叫幸村精市——」男孩下意識回了個鞠躬,然後反應過來,「你知道我姓幸村?」
「那邊不是寫著嘛。」觀月指指那戶人家外面的名牌,笑得很是無辜。
和姐姐通了一通電話的觀月初終於知道了現在的詭異情形究竟是為了什麼,原來是因為這邊沒有合適的旅館給一個還在就讀小學的孩子居住,所以為了安全乾脆和住在這邊的好朋友打了個招呼,然後他就被送到這裡來了,自己走來的,期間沒有一點掙扎。
瞭解了事情經過的觀月初和幸村精市排排坐,頭上都忍不住出現了黑線,表示這樣敷衍他們承受不來。
並且幸村媽媽還很愉快的表示,給觀月的房間已經基本收拾好了,就是還有一些東西需要他自己去補充,然後相當順手地把自己的兒子借給了觀月。
觀月看著旁邊的漂亮少年笑容更加僵硬的樣子,突然也有些愉悅了,那個漂亮少年扭回頭來沖他露出了一個笑容,雖然還是很好看,但是總感覺陰森森的,有些可怕。
背脊一涼。
觀月突然不知道為什麼,覺得自己身邊這個男孩子不太好惹,就像那個自己一遇到智商就會迅速下降的不二週助一樣,這兩個人有相似的味道。
眼看時間就不早了,如果不快點收拾的話可能趕不上太陽下山的美麗景色,觀月向幸村媽媽詢問了他未來暫住的房間的具體地點,禮儀完美無缺,被幸村媽媽又多誇獎了一遍,看著幸村媽媽笑靨如花的臉,他感覺到壓力很大。
——說是基本收拾還真是基本收拾了一下,只是把床和桌子收拾出來,其他得彷彿一點沒動,觀月下意識地轉過頭想要問一下,結果得到了幸村輕微的點頭和同幸村媽媽如出一轍的笑容。
這裡並不是正經的客房,而是類似於雜物室一樣的地方,看幸村的意思,好像是家裡的客房和這個一樣,要不然就是比這個還要恐怖,最主要的是,幸村媽媽似乎不擅長整理家務的樣子。
然後他得到了認同,最後只好撈起袖子自己好好收拾,想著這家人可真是不見外啊,幸村也有點愧疚地開始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