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所以啊,就是有點驚訝罷了,這也算是我對你瞭解的第二步吧。」幸村笑眯眯的,第二步引申意義自然就是第二步,只不過那個第一步觀月並不想提。
說到底,誰都是膽小鬼,在放棄自己喜愛的東西的時候,誰都是膽小鬼。
柳蓮二在這句話出口的第一秒就明白了這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暗語,他雖然對觀月初有興趣,但不代表他認為觀月比幸村強,所以,他就不摻和這些他不知道的事了。
——資料網球。
再一次打量對方的時候,這兩個人像心有靈犀似的,給對方打上和和自己一樣的標籤。沒有人比資料網球手更瞭解資料網球手的特殊,還有眼神。
「啊,對了。」柳蓮二穿著一身和網球,和公園完全不相符的和服,指指他剛才沒有進去的地方,「要不要進去看看?」
柳蓮二大概能猜到幸村精市所說的「第一步」是什麼了,雖然有點意外,但是他尊重觀月的選擇,就是不太明白幸村為什麼對這件事這麼執著。
——剛才他詢問的時候,明顯觀月是想要拒絕的,只可惜他的反對全被幸村大魔王無效化了,在幸村的微笑下,恐怕沒有什麼人能拒絕他,無論是因為恐懼還是什麼別的。
觀月表示他並沒有害怕幸村精市,雖然那個笑容有點滲人,但還不至於讓他恐懼,只是滲人,滲人而已!
然後表示懂了的幸村在旁邊繼續高深莫測地笑,這次把柳蓮二都弄得有點發毛了,觀月更是整個人離幸村遠遠的,看起來完全不像和幸村一起來到這邊的。
「看球賽吧,其他的待會兒再說。」直到大魔王大發慈悲,放過這兩個承受不住的崽子,他們才又湊上來,你一句我一句點評著場上的比賽。
說實話,球賽的質量算不上高,一個全憑取巧,另一個空有蠻力,即便對打的兩個人都是成年人,也不能否認這場比賽並沒有什麼可觀賞的地方,硬要說的話,告訴了他們不能太心機也不能太無腦?
幸村精市臉上寫著滿滿的失望,在美國看多了這種沒營養、但是當事人玩得挺開心的比賽的觀月初,反而是三個人中間最冷靜的那個。剛才已經獨自走進來過的柳蓮二有些尷尬,畢竟是他先提出的邀請,不過誰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
剛才過來的時候他們就在打球,怎麼半個多小時過去了還是他們兩個人打球……柳蓮二無語,但是心裡也為「成年」上又加了一句話一個五角星,完美的表現出了一個孩子對長大的渴望,因為成年人的話,無論是體力方面,還是從力量方面,都要高出他們太多。
至於五角星?那個啊,和觀月喜歡換筆色一樣,只不過是一種標重點的方式,沒有其他的特殊意義。
「嗯,有點無聊啊,要下去打一場嗎?」幸村不死心地最後看了兩眼比賽,還是沒能發現這兩個人有什麼出彩的地方,只能無奈的提議下場。
「他們不是還在打嗎?」柳蓮二指指下面正打得如火如荼的兩個人,雖然公園裡的球場是公有的,但是除了不講規矩的混混之外,他們都很有道德的等別人玩完了再上場,而現在,那兩個人還在打,所以周邊並沒有什麼人等著上場。
「下去吧,等你們下去的時候,他們應該就不打了。」觀月用了「你們」,很顯然對下場並沒有什麼興趣。
「為什麼?」作為一個求知慾望強烈的孩子,柳蓮二充分發揮了他的好奇心,他看了看球場的那兩個人,還是沒發現能表示他們很快就會結束比賽的理由。
「那兩個人的手機螢幕已經亮起好一會兒了,應該是忙中偷閒過來玩玩的,雖然看起來打得如火如荼,但那個取巧的男人的體力已經耗盡,再打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頂多十分鐘,他們就得回到自己的崗位上,或許是兩個警/衛之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