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試過這麼做了,果然還是熟練度不夠的關係嗎?」
越智月光猛然抬頭,他忽然意識到了這個後輩究竟是為什麼,在基地如此之多的選手中,選中他作為對手,來進行這場比賽。
這是精神系的對決。
無論在哪個年齡段,精神系的球手都是鳳毛菱角,年長組中是他,初中生裡他原本以為會只有幸村精市那小子,現在居然冒出了一個在越級比賽中,一點籌碼沒露的奇怪傢伙。
這次的u-17,還真是值得期待。
「6:3,比賽結束。」在最後一球後,觀月宣佈比賽結果。
說是他的發球局,其實只剩沒幾球了——簡直稱得上是怪物,那種招式。
他差點以為,要在那種環境中死去。
越智月光站直身體,眼神飄忽,但他低著頭,無論怎樣看到的都只是球場的地面而已。
他的精神暫時還沒有辦法集中。
「某種程度上來說,前輩說得並沒有錯。」觀月平靜地回答道,「不過已經沒有必要再討論下去了,我要先回去吃點東西——晚安,越智前輩。」
「是非常精彩的一次比賽。」
誒?是他不小心說出聲了嗎?
確實,越智月光前輩推測的沒錯。
他的精神暴力網球發展到最後,幾乎是可以被稱為「精神操縱」的神技。
身體被他操控,那意識呢?意識自然只能躲在像黑洞的空間裡,逐漸消弭。
醒來後,輕則對網球,或者是對他產生心理陰影,重則整個人……精神失常。
如果不是後來對幸村的滅五感進行了一番深入研究的話,他可能,在半隻腳邁出某人死亡陰影的現在,也不會再使用這一招。
安娜、安娜、安娜·列克斯。
午夜夢回之際,這位永遠停留在過去年月的少女,終於不再保持 倒在血泊中的唯一姿態。
不再用稚嫩的聲音、奇怪的語調,說著。
「that\&039;s your fault! 」
她站在網球場邊,向他靠近,一步、一步、又一步。
就像過去那樣,沖他微笑。
然後他自夢中醒來。
多麼難得,是有關過去的好夢。
直到那時,觀月才久違地感受到陽光撒在身上,本應該是什麼感覺。
就好像所有人說的那樣,有些事情,總得他自己慢慢想通。即使這個「想通」來遲多年,中間還有來自越前家的安撫和引導。
真正在背後推了他一把的,是幸村精市。
沒有哪一刻比現在,比u-17能看到更多的選手,而幸村精市的滅五感,在經歷過成功,經歷過失敗後,終於成為可怕的絕技。
他們寧願去和小怪物越前龍馬打十場,也不願意和幸村對上,大抵就是這樣的程度吧。
觀月和非常非常多的人聊過,有和幸村同隊三年的立海大三年級,也有不幸和幸村打過比賽的倒黴球手。
沒有人在賽後對幸村抱有惡意。
和他那個時候……截然不同。
觀月也是在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用小學年齡段的臭小鬼,和逐漸成長、接近成熟的少年做類比,是毫無道理的。
他就好像個固執的老頭,固步自封,總以為會給他人帶來傷害就不去嘗試,明明連對傷害程度都做不到正確評估,卻總是大言不慚。
在幸村精市沒有意識到的時候,觀月被他推入光明。
如果不是越前龍雅的先到,他或許會因為吊橋效應選擇和幸村在一起。
某種程度上來說,幸村精市是觀月初的救贖也說不定。
不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