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技也好,劇本也好,觀月始終認為他和入江奏多是存在一部分相似性的,他們都對掌控比賽有強烈的慾望。只是他沒有入江的惡趣味,沒興趣將人捧高再摔死,試圖以擊碎對手的心理來獲得滿足感,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利用資料和現場情況完善球賽劇本並將其實現的資料網球手罷了。
而入江前輩那樣的,根本就是變態吧。就像之前不二週助對他做過的那樣,如果不是他早猜到了一點,以他的自尊心可能會被打擊到谷底吧——這麼一想,果然入江前輩和不二那傢伙更像一點。
簡單的回擊自然不會對他們中任何一個人造成影響,只能讓比分在兩人手裡來回增加,他還是需要更強有力的回球來打破僵局,拿下這一分。
有了。
入江前輩還在後場,剛接完上一個在底線附近的球,他還沒來得及回到單打時能顧及到前後場的基本位。那下一個球他最好打向哪裡呢?前場?另一半後場?
很難搞啊,這傢伙。所以他選擇——
「1—0,觀月領先!」
裁判吹哨。
「這不是做得很好嘛,觀月君。」入江點點頭,好像在檢查他的什麼進度一樣,發出了欣慰的聲音。
觀月的汗從脖頸順著脊骨線流到褲腰,剛才一直集中於和入江前輩的對峙,他一時間沒有發現自己早就汗流浹背。
「前輩也很不錯呢,那麼、繼續?」觀月將額頭上冒出的細密汗珠擦掉,回道。
這下可麻煩了,他沒想打持久戰,但看現在這個形勢,他和入江前輩免不了要多花費時間,即使他有意縮短比賽時長,也不能給對手送分吧,只能這樣打下去。
入江前輩太狡猾了,一定是早就看出他的打算,那像他這種人,一定寧願拼上自己的劣勢也不想要如對手所願。
最後觀月還是陷入苦戰。
1—1、1—2、2—2、3—2、3—3。
4—3、4—4。
4—5。
比分一直咬得很緊,幾乎是哪一方先得到一點優勢,就會被另一方立刻趕上,但每一局消耗的時間又都不短,導致幾乎所有其他選手的比賽都結束了,他們還在九號球場跑動。
每一步邁出都很重,但他們還在跑、還在跳、手臂還在揮拍,兩個人的上衣領口都已經被汗水浸濕,可他們卻恍若未覺。
觀月只要再守住一分,亦或者拿下一分,入江奏多就會被他逼入搶7局。
而入江則只要再拿下一分,這場比賽就到此為止,他們兩人都能結束這場持續了一整個下午的比賽折磨。
裁判吹哨。
比分最終定格在4—6,入江奏多勝。
入江鬆了一口氣,他差點以為要被觀月逼入搶7局了,那樣的話可就麻煩大了,他的體力告竭,指不定觀月還會再追回一點。
觀月初,比他預想中的韌性還要強一些。
反觀觀月這邊,他的雙腿已經支撐不住酸軟沉重的膝蓋,一直是靠著意志力堅持,在裁判吹哨的一剎那他精神鬆懈眼前一黑。
他好像,沒有落到地上……?
意識模糊間,他似乎感受到自己落入了某人懷裡。
會是誰呢,觀月腦子裡剛蹦出這個問題,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海外遠徵組提前預計時間一天就出現在了訓練場。
這是誰都沒有預料到的事情,遠徵組會提前結束海外遠徵程序,改簽機票回到u-17。
他們原本還預留了一些時間用在路上,報到基地的時間還要往後推。畢竟東京的路況有目共睹——不過今天他們倒沒有在路上多花費時間,幾乎是一路暢通無阻回到訓練基地。
連負責接他們回基地的工作人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