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次……
被這傢伙問起來,不二裕太才想起經理在之前訓練時說過的數字,他其實沒有理解既然一定會對身體造成損害,那麼次數的多少又有什麼意義,但是他還是答應了觀月,不在正式比賽中使用晴空抽擊超過五次。
那麼他這是,第幾次?
「那麼,觀月應該也沒有告訴過你,他以前使用這招——進過醫院嗎?」
嘴炮是一方面,越前龍馬覺得現在他有種莫名其妙的嫉妒心理,嫉妒不二裕太能被觀月教導至今,而他只能在遙遠的美國,和家人一起等待著永遠不會歸家的少年。
但是,更重要的是,他現在已經可以做到了。
「什麼?」
越前龍馬利用助跑的衝力滑到球的下面。
然後揚拍回擊。
「抽字球b。」
「抽字球b?」
他撿回在剛才的滑行擊球中飛落的帽子戴回頭上。
「喂,用這招應該就能剋制你的那種打法了吧?」
觀月初很瞭解越前龍馬,即使是在當年未能破解不完整的晴空抽擊、他不告而別的情況下,龍馬依舊沒有透過賽後的思考提前看穿這招的漏洞,他就像是隻在球場上才變得柔軟可吸水的海綿,在比賽中能獲得的經驗、技能等等,遠遠超過他人,即便是觀月初和越前龍雅兩個人,都未必能趕上越前龍馬的成長速度。
越前龍馬是,天生適合球場的人。
——無論是過去、現在還是未來,觀月都始終相信著,如果有一天真正有人可以超越越前南次郎,那一定不會是其他人,這是隻有越前龍馬才能做到的事。
場上又過去幾個回合。
看得出裕太已經明顯感覺到力不從心了。
裁判吹哨:「青學領先,比分4:3,換場!」
「裕太,你現在是怎麼想的?」看著汗如雨下的學弟,觀月開口詢問道,「如果你想贏的話,也不是沒有辦法——集中向那傢伙……越前的左眼進攻就可以了。」
「越前的左眼,在和不動峰比賽的時候,不是受過傷嗎——」
什麼?
不二裕太在此刻,終於理解了他家經理的苦心。
他下定決心,打斷觀月口不對心的話,認真地回道:「我明白了,我現在只想,堂堂正正地打完這一場球。」
然後他頓了頓,「越前…他是個好對手,我不應該把對我哥的情緒加在他身上,也不應該…把我自己搭進去。」
這傢伙想明白就好了。
大概明白自家學弟正處於什麼叛逆期的前叛逆期少年觀月初眨眨眼,在心底長舒一口氣,最後伸手指指球場:「去吧,去拿下屬於你的勝利!」
「謝謝經理!」不二裕太向經理鞠了幾乎九十度的躬後,一步一步走向他的戰場。
其實他明白的,如果他想堂堂正正贏這一場,是不可能的,在不準備再使用晴空抽擊的現在,他沒有有效的可以打倒對手的球招——必輸無疑的他留給後面兩場單打的,是巨大的壓力和他們無法進入下一輪的現實。
退一萬步講,即便觀月勝過他哥哥,拿下單打二,結果也只是將失敗推後十幾分鐘罷了——單打一的對手是站在中學網球屆頂峰的手冢國光,除了冰帝的跡部景吾、立海大的幸村,無法想像他會輸給別人。
所以他站在的成長,建立在觀月和隊長他們三年也無法拿到關東大會的入場券的基礎上——他現在無法親口對觀月道歉,只能用鞠躬代替。
等下場後,他會對每一位努力到現在的隊友說對不起的。
所以現在,是他任性的時間。
在被兄長無形壓制的這麼多年裡,他都快要忘掉最開始的時候,他和哥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