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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北城卻是按捺住了火氣,把煙杆往沈祠面前一遞,點燃菸絲深吸一口,湊近幾步微微俯首,把煙霧呵在君子游臉上,嗆得後者連連咳嗽。

「本王看你可不虛,寫得出那種下流不堪的東西,你不光腎好,膽子還不小。含沙射影,可真有你的。」

君子游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哎,王爺您說笑了,這帽子在下可扣不起,恕在下直言……」他故弄玄虛的湊到蕭北城耳邊,悄聲問:「……您是攝政王嘛?」

「大膽!上有皇上太后,前有文武雙相,再敢胡說八道就拔了你的舌頭!」

「那不就得了。只要看過書的人都知道,這文中的晉王可是攝政王,莫說那美倌兒俏戲子,連皇上都敢睡,在下鬥膽問一句,您配嗎?」

這話聽得沈祠一個激靈,後脖頸兒嗖嗖冒著冷風,心道這位到底是何方神聖,可真是什麼話都敢說,他知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誰啊?在京城說一不二,就連皇帝也要給他三分顏面的縉王蕭北城啊

隨扈們聽著君子游的話都是汗毛直立,只有蕭北城不怒反笑,把煙杆收回袖中,背著一隻手走到庭前。

「沈祠,你可知天后在看了《討武曌檄》後說了什麼?」

這話看似是問沈祠,實際卻是說給君子游的,前者不明所以,後者洗耳恭聽。

「嗯……如此人才未能重用,宰相之過矣?」

「不錯,此檄文就是駱賓王在跟隨徐敬業起兵討伐武后時所寫,天后看到其中所述的條條罪狀,從中發現了駱賓王才能所在,並未急於誅殺異己,反而有意將懷才之人收入麾下。」

「可是駱賓王沒有投靠天后,到徐敬業兵敗後失蹤,就再也沒出現過了。」

「往好聽了說是看不清時局,說白了就是不識好歹,所以他的結局只有一個死。而近些日子,本王也發現了一個人的才能,卻不知他究竟是韜光韞玉,還是不舞之鶴……」

蕭北城皮笑肉不笑的看向君子游,後者倒還像個沒事人似的,認認真真聽著兩人一唱一和,後知後覺這話不對勁,裡外明顯是在說他,趕緊退了幾步,回敬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王爺……」

「《晉王風流事》中的詞句雖登不得大雅之堂,卻是善用修辭,營造出了奇妙的意境,就好比第 三 章第四節中『如意高起滿瓊觴,幾度春響燕啼嚶』這句。」

沈祠品了半天,也沒琢磨出其中的意味,「王爺,如意不是用來瘙癢的嗎,瓊觴……不是喝酒的嗎?」

「你真是蠢笨如豬啊,跟在本王身邊這些年,一點長進都沒有!」

可見看客腹中要是沒點文墨,或是對此一竅不通,就品不出其中意趣了。

恍然大悟的同時,也讓人懷疑縉王是否深諳此道……

君子游偷笑著煽風點火,「哎喲王爺,在下身為作者都記不清這些細節,您卻是倒背如流,是看了多少遍才能記得如此深刻啊?」

「能讓本王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先生真乃神人也。為了你這滿腹文采,本王不遠千里從帝都前來姑蘇,為的是求賢二字,不知先生可有賜教?」

一聽稱呼變了,君子游覺著不妙,看樣子這廝八成是想套路他進坑,得趕緊找個理由開溜。

說辭都想好了,就說他其實是來凡界歷劫的仙尊,縉王就是今生點撥了他的貴人,聽君一席話,如聽仙樂耳聰目明,彈指間心如明鏡,就這麼飛升了。

……大不了過幾天再找個小城,往街口一蹲,支個算命攤子坑蒙拐騙,總好過莫名其妙被縉王拐帶去了京城,到時候連自個兒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君子游媚笑著搓了搓手,「王爺您聽在下說,其實是……」

「想推辭,無妨。古有漢昭烈帝為請諸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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