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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臨淵笑而不語。

「而安字呢,通常寓意著安全,安心,安樂,刀便是傷人的利器,所以光憑字面意思,得出的結論結論通常是我君子游若想安心過上舒坦的日子,手中就必須持有一把能夠傷人,能夠護己的利刃。可『君』能代指陛下,『安』就能代指別的什麼人,就比如……定安侯。」

「大人果真聰明過人。」

「也別著急誇,沒有王爺的指點,我是萬萬想不到這裡的。再談最後一字『刀』,作為名詞是兇器,作為動詞是斬殺,而代指行為的話便是……借刀殺人。所以王爺與你,都是在提醒我尚未察覺的真相,也許背地裡借刀殺人,真正想除掉黎嬰的人就是我們想都不敢想的人物,便是萬人之上的天子,而沾染鮮血的這把刀,正是定安侯。」

早前在定安侯府作死般的行徑讓君子游意識到,不管侯府立場如何,秦南歸都不會是那個加害於黎嬰的人,這麼說來,一位素未謀面的長者便開始浮出水面了。

……便是那位只活在傳聞中的老侯爺,秦之餘。

這位老臣可不簡單,祖上雖有開國的功臣,卻因父輩敗盡家族名聲而蒙羞,即使如此仍是忍辱負重,憑一己之力使秦家重獲聖心,甚至還被封了侯爵,這是何等殊榮?

但君子游所感興趣的並不是秦之餘的本事,而是他深得先皇重用的過去。既然如此,他對黎嬰的身世定會知曉一二,若皇上決心借他之手除去黎嬰這個絆腳石,那麼原因無非有二。

要麼果真如皇上所忌憚的那般,黎嬰的確是先皇血脈,是他如假包換的親兄弟。

要麼就是秦之餘為害黎嬰而進不實之言,慫恿皇上下手。

就結果而言,君子游更傾向於後者。

「可是這樣的話就麻煩了,得罪了誰都有辦法保住相爺,偏偏是皇上啊,那個生性多疑,因為他親近太后而與他心生嫌隙的皇上啊……」

君子游只覺腦袋嗡嗡作響,一時間心裡冒出了個不成熟的念頭,便是感慨黎嬰還不如在墜崖的時候乾脆點,跟他夢裡的白狐一起做神仙去了,也省得餘生要處處提防被人暗算,活得又累又苦。

眾人沉默的時候,在現場忙活的親衛回稟,說是發現了一些不尋常的細節,請二位大人前去看看。

君子游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畢竟現在要取黎嬰性命的人可是天下最惹不起的那個,就算查到蛛絲馬跡,也不能指出幕後主使,最多是揪出幾個頂包的替罪羊,不痛不癢的砍幾顆人頭,還要被萬歲爺記恨,怎麼看都是筆不划算的買賣。

難怪黎嬰拐著彎兒的不肯說實話,他根本是心如明鏡,就算痛苦難過,也無從傾訴。

想到這裡,君子游就更加可憐他的遭遇了。

要不是江臨淵勸他走個過場,就當演場戲了,只怕君子游再也不會去到那個黎嬰險些喪命的傷心之地。

跟著傳信的親衛到了所謂的可疑之處,君子游極其敷衍的「嗯嗯啊啊」的應著,是一副滿不在意的德行。

「大人,就是這裡,您請移步近前來看看,這個很明顯,是獸類的爪痕。」

君子游順手把沈祠方才給他的果子塞進嘴裡咬了一口,酸的眼淚都擠了出來,一聽和野獸有關,立刻打起精神,擦著嘴角止不住的口水,湊上前去左右看著地上巨大的爪印,還伸出自己的手來比了比。

「嘶……好大啊,這可不是狗爪子啊。」

「大人,荒郊野嶺的,就算真有犬類,也該是野犬。野犬與我們常見的家犬不同,體型會大出許多,攻擊力也很強,是會吃人的。」

聽著江臨淵的解釋,君子游臉色不大好看,「呸,還不需要你來說我。我自小也是山野裡長大的,哪兒會不清楚這個?其實我想的是,這會不會是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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