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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登場時,只有穿著水袖青衣的江臨淵一人,他羞於這樣見人,便用袖子擋住了臉,君子游幾次拉下他的手腕,最後還是提醒一句「別破壞了證據」才讓他放下手,面對旁人炙熱的目光,耳根子都紅透了。

君子游手執摺扇,拍著掌心,對眾人道:「我已經查明,命案發生當天是戲班休場的日子,按說不必上臺演出,死者卻特意化了複雜的妝面,也許是準備私下見一位貴客,在準備的途中就被人所害。在此我想請問,是否有人知道他想見的貴人是誰呢?」

話雖是問向所有人的,可君子游的目光卻是落在了第一個發現死者陳屍廂房中的貼身侍女身上。

對方顯得很慌張,連連搖頭道:「不,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但我知道。他要見的就是當天到此撞見了命案的小定安侯。」

說著,君子游把往後躲著的江臨淵拉到了人前,一指他頭上挽了一半的髮髻。

「死者被發現時的情況與臨淵此刻相同,剛剛纏上自己的頭髮,還沒來得及貼上片子。我聽說死者一向獨來獨往,化妝打扮這事也都是自己做的,當時我在現場看到了只刮到一半的片子,按說他兩手都該沾有榆樹皮融出的膠質,但屍體上並未發現這種痕跡,所以只有兩種可能。要麼片子不是他自己刮的,要麼就是他中途停下手上的活計又去做了什麼。」

他轉身從廂房中取出已經乾硬成一片,粘在了底板上的片子,證明瞭自己此言屬實。

「據我所知,伶人們通常是要畫好妝面,固定好頭飾才會穿上戲服,怕的是汙漬沾到行頭上很難清理。但經過後來的調查,我發現死者在死時已經穿好了戲服,且戲服的衣襟與袖口處都沾有脂粉,與他手上的痕跡相符,證明的確是當日他用過的東西沒錯。但遺體被發現時,死者卻是穿著一件寬大的行服,足以證明這件外袍是後來才被人換上的。」

馬褂青年嚼著菸葉,毫不在意的問道:「這又能說明什麼,能知道兇手是誰嗎?」

「當然,從化妝與穿衣的順序相反,以及死者腳上的蹺鞋被人脫掉這兩點看來,很容易讓人以為兇手是對唱戲一竅不通的人所為。實際上這也是一出迷魂陣,為的就是讓人誤入歧途,忽略了兇手就在戲班之中的事實。」

青年一躍而起,捏的手指骨節咯吱作響,是一副痞相,流裡流氣道:「你這個狗官,別想把髒水潑到咱們身上,你要是敢亂說,甭管你是大人還是平民,我都要打掉你的大門牙!!」

話音剛落,他突然膝蓋一軟,直挺挺的給面前的君子□□了個跪拜大禮。

眾人皆驚,連他自己也是不明不白,覺著疼了才一臉憤恨的回過頭去,卻見蕭北城依舊悠哉悠哉的抿茶。

不過他盞上的蓋子卻是不見了蹤影,找了一圈,才發現就落在馬褂青年腳下。

這下人們都不敢輕舉妄動了,最為放肆的馬褂青年悶聲不響的回去坐下,很怕得罪了這位惹不起的王爺,到頭來還是自己吃苦。

見眾人都不敢做聲了,君子游才繼續說下去,「其實在發現戲服上沾染的痕跡後,我並沒有明白死者留下的訊息是為何意,是在被人偶驚嚇的那晚才恍然大悟。」

他學著木偶的樣子做了一個困難的動作,便是雙手捧著下巴竭力將頭低下去,證明將兩邊袖口與衣襟同時沾上面部的脂粉並不容易,絕不可能是偶然造成。

「所以我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其實早在遇害之前,死者就已經留下了指出兇手的鐵證,我說的沒錯吧?錦繡姑娘。」

侍女聞言驚慌失措,惶恐道:「你……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死者在衣襟與衣袖上都留下了脂粉的痕跡,對照起來所呈現出的姿勢,就是『合一』之態。所以這個啞謎的答案,就是一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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