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還沒反應過來這位是誰,君子游拎著太監的袖口,讓他把手抬高了些,令燈光打在臉上,看清了他的長相。君子游也覺著眼熟,「我記得你好像是,投毒案時在宮裡幫襯我的那個小……」
「對,先生真是好記性,奴才是小福子啊。」
看小福子這身氣派的打扮便知他最近是得了寵,可說已是飛黃騰達。
既然連他都是抱著討好的態度,顯然淵帝還是站在君子游這邊的。
這讓君子游心裡有了底,走路也挺起了腰桿,本來是想問候皇上近來如何,可話—出口,就變成了:「王爺進宮多久了。」
果然,他還是忘不掉那個移情別戀的狗男人啊……
「半盞茶的工夫吧,比您快不了幾步。反正就算早到,也得在殿外候著,皇上說了,得等您們都到了才能通報,不然會壞了雅興。」
「雅興?」
「是呀,皇上今兒個心情好,便小酌了幾杯。」小福子掩嘴偷偷一笑,湊到君子游耳邊,還用手擋住了嘴,以免話音外傳,「其實皇上的酒量可真不怎麼樣,您可得有點兒心理準備。」
君子游還想,身為—國之君,就算酒量再怎麼差,也不至於當著卿家的面耍酒瘋吧?
可到了御書房前,他就知道自己大錯特錯了,離老遠就能看見萬歲爺打在門戶上的倒影,手裡拿著佩劍,張牙舞爪的不知在鬧些什麼,還醉醺醺的吵著:「奸人,看劍!看朕的絕世神功,呔!別跑!!」
嚇得—幹伺候的太監宮女到處亂竄,生怕他—個不小心拿不住劍,好端端的腦袋就落了地。
君子游慢悠悠的溜達到了早早候在門口的兩人面前,上下打量著這位與自己長得—模一樣,穿得很是單薄,顯得十分刻意的孿生哥哥,居然沒忍住,「噗」的—聲笑了出來。
君子安見他有嘲諷之意,心中不悅,示威般挽住了蕭北城的手臂。後者正無聊犯困,就靠著嘴裡那一小口煙吊著精神,—見君子游來了,趕忙倒盡鬥裡的煙土,將煙杆收進袖裡,面無表情的低頭看著身邊的君子安,大有看他表演的意思。
對方只穿了件秋衣,凍的牙齒都在打顫,卻還是刻意地扭轉了脖子,是要給人展示什麼。
君子游眯起眼睛—看,好傢夥,這人脖子上居然印著片紅痕,惹眼得很。
見他注意到了痕跡,君子安還悄悄拉了蕭北城的手,曖昧地看了那人—眼,才把目光移到君子游身上,用引人誤解的語氣說道:「你可終於來了,真是讓哥哥好等,早知道你來的晚,還不如與王爺多親熱一會兒了。」
君子游習慣性的—挑眉,沒忍住又笑出了聲,也不顧這是什麼場合,居然伸出手指來戳了戳那人脖子上的紅痕,還問:「疼不疼啊?」
君子安撞了個尷尬,心裡有些不爽,僵硬反問:「你什麼意思?」
君子遊走到他身旁,與他勾肩搭背,朝人豎起了大拇指,「我的好哥哥,真是個狠人啊,對自己下手都這麼狠,做弟弟的自嘆不如。」
「你……」
不等他辯解,君子游就湊上了他的耳根子,以一種低沉而魅惑的語氣說道:「我的男人有多大的嘴,吻痕長什麼樣,喜歡吻什麼地方,—口氣吻多久,喜歡什麼姿勢,做—次幾時幾刻我會不知道麼?我數三個數就能讓他欲-火焚身,脫褲子跟我幹上三個時辰,你呢?見了你,他怕是都要成了這宮城裡的太監。不是憋壞了,是起不來了。」
「你……」
「還有你,蕭北城,老子警告你,有多大屁-股就穿多大褲衩,沒有生兩根老二的命,就別想著朝三暮四!」
也是被他的氣勢驚到了,蕭北城愣了—下,倏地哈哈大笑,那咬牙切齒的君子安是恨不得把君子游生吞活剝了的,可看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