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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想要的並非挽挽在月氏的地位與尊重,你是要把月氏王室攪得一團亂,還想要了三個王子的命。」

林溪辭聳肩一笑,眼中充滿自信的愉悅。

他手執一枚黑子,落於棋盤,困死了羨宗的白子,一手支著下巴,斜倚在桌沿邊,眯著眼眸,是一副惑人的姿態,甚是迷人。

「不,我要的是公主的安全,只是要有人為此付出代價罷了。」

「你要大王子死?」

「只有公主的夫婿死了,公主才能順理成章回到大淵。也許是要委屈兩年吧,可用不了多久,她就會回到您身邊,比起餘生困在乾旱荒蕪的沙漠裡,不知好了多少。」

羨宗不置可否,不得不說,這個人的心思還真不是一般的毒,生死就掛在嘴邊,總歸是看不見摸不著,說的便是輕描淡寫。

但他承認,林溪辭會變成今天這般陰鷙狠戾都是他一手造成,想當年那個天真無瑕,會滿懷期許說著「我想到您身邊去」的狀元郎已經一去不復返了,如今的林溪辭,是一個只知以狠毒手段掃清前路障礙,被他玩壞了的工具。

最匪夷所思的是,他竟然對這把利刃著了迷,徹底依賴並習慣了那人在身邊。

羨宗不由發問:「為何會想到這個法子,挽挽若是死了夫君,就算回到大淵也不會幸福,相比之下,朕更願她留在京城,從未涉世。」

「因為這兩年裡,我會死。」林溪辭輕描淡寫的說道,捧起茶盞,看著杯底被茶湯映成碧色的暗紋,眼波平靜如幽潭,深邃而不起波瀾。「我這一輩子做了許多傷害她,利用她的惡事,到最後唯一能彌補的仁慈,便是不讓她為我肝腸寸斷吧。」

羨宗雖不認同他的提議,卻明白這是唯一的兩全之法。他想將愛女留在身邊,就勢必要付出代價,取捨之下,他還是選擇了這種傷害最低的方式。

他很快便回信月氏,表明願將長公主嫁與月氏王膝下長子,以求兩國和平。

似是老天在譴責林溪辭出了這麼個傷人害己的麼蛾子,那天之後,姑蘇連下了三天的暴雨,氣溫驟降,濕氣入體,他便又一病不起了。

當時隨行的宮人們都以為他這下是要不成了,都謹慎著去求問羨宗要不要先置辦了壽材,無一不是被打了回來。

看著那人日漸虛弱,人們心中都有猜測,明白那不過是羨宗一廂情願的相信罷了。

不過三天之後,暴雨停息,轉機也便隨之來了,一個江湖遊醫到了姑蘇,在街市吹噓自己有能醫死人活白骨的靈丹妙藥,就是死人也能給救活了,還當場表演了給奄奄一息的老漢服下神藥,老漢片刻之後便下地行走了的絕活。

固然是有演戲的成分,但羨宗也是病急亂投醫的心思,宮裡太醫都束手無策的病,不管是民間大夫還是方士術士,只要能讓那人恢復,便是要天上的星星月亮,他也肯摘回來。

遊醫被請到驛館,號了林溪辭的脈,當場便開了副藥方,信誓旦旦向羨宗保證必是藥到病除。

他親自煎藥給林溪辭餵了下去,半天之後,那人轉醒,果然病痛減輕了不少,當真是靈丹妙藥。

羨宗大喜,重賞了遊醫,並命他繼續留在林溪辭身邊照料,不得有失。

奇怪的是,林溪辭的病雖然有了起色,食慾稍好了些,也能自己下地走路了,可他的臉色還是一如往常,甚至可說更差了些。

羨宗只看到他病癒的表象,並未深究其中的緣由,也沒再讓隨行的太醫為他診脈,就這麼一天天的等著他好起來。

然而秦之餘卻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兒,照理說大病初癒,人是由虛弱逐漸恢復體力的,就算林溪辭是久病,也不該半個月過去了,人還是這麼病懨懨的,一點精神頭都沒有。

而且那遊醫為他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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