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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公主府。

秦之餘站在府門前,望著裡面披麻戴孝的一片喪氣,心想這對惡事做絕的父女還真是情深似海,若能一起上路,對他們而言也是種恩賜吧。

他提著衣擺長驅直入,徑直到了蕭挽情養病的擁鶴樓前,不知怎麼,今兒個竟一個下人都沒見著,就連進去的那扇門都沒人把守。

這位長公主,莫不是喪父後哭壞了腦子?

這樣想著,秦之餘便進了門,先是對著空無一人的主座作揖行禮,俯首道了自己的來意,「小侯秦之餘,拜見長公主殿下。」

自是不得回應。

他又邁步上了三級階梯,一字一頓又重複了一遍,這回樓上才傳出些動靜,似乎是布料的摩擦聲,應當是有人才從床榻上起身,動作十分緩慢,估摸是拖著病體。

片刻之後,上面傳來了話音,「侯爺快快請進。」

秦之餘得了應聲,這才走上樓去。

擁鶴樓是長公主蕭挽情養病的住處,共三層,最上面隔寒又防潮,四壁都有落地的窗子,放眼望去,周遭美景一覽無餘,極適合病患在此休養,調理心情。

他上去那會兒,蕭挽情正靠在床欄邊,撫著發悶發痛的胸口,微微脹紅著臉色,對他勉強一笑。

「讓侯爺見笑了,您凱旋歸京,於情於理我都該好生為您接風洗塵,奈何父皇突然……我悲痛欲絕,舊病癒發厲害,連下床都成了難事,還請侯爺見諒。」

「公主為何會得重病,我不在的這七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蕭挽情搖了搖頭,「早在我遠嫁月氏時就落下了病根兒,回到大淵也沒能痊癒。御醫說這是哮病,治不好的,會短命,我也便活一天算一天了,還能奢求什麼呢。」

「哮病。我可是聽說,這病天寒風濕都會復發,犯起來呼吸困難,徹夜難眠,連死的心都有,真是苦了殿下……說起來,我方才來的路上一個人都沒見著,您這樣子,身邊沒個人伺候怎麼行啊。」

「無妨,一天而已,我又死不了……」

蕭挽情吃力地起身,披上了件外衣,十分艱難的走到離她最近的窗前,推開窗戶便能遙遙望見滿目一片喪白的宮城,隱隱還能聽到太監主持的高調。

「父皇走了,走得那麼突然,讓人措手不及……我這個做女兒的連他最後一面都未見,讓兒子下人去替我跪上幾個時辰,也算是盡了心意吧……」

她緩緩回過身來,卻見秦之餘近得幾乎貼上了她的臉,嚇得趕緊捂住了嘴,滿眼驚恐望著這個眼中充斥著冷漠的男人。

秦之餘背著手,靠近了蕭挽情,淡然道:「看來長公主為了給我獨處的時間,也是費盡心思呢。既然如此,我也便不與您兜圈子了。」

他眯起眼睛,溫和一笑,卻看得蕭挽情心驚膽戰,下一刻就被握住手腕,一把甩到床上,不等她開口呼救,秦之餘就壓了上來,扼著她的兩手,將她按進了被子。

「秦……你要做什麼,放開我!!」

「殿下很有先見之明,早早就遣去了礙事的人。別慌,我不會對你做什麼,只是想與你心平氣和的談談……黎三思的事。」

此話一出口,叫囂掙扎著的蕭挽情立刻平靜下來,表現出了與平素不符的沉著。

她推開秦之餘的手,強打精神坐起身來,刻意佯出一副惋惜無奈的模樣。

「相爺之死,我深感遺憾,他是大淵的棟樑之臣,輔佐父皇多年,為朝廷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令人欽佩。奈何夫人與父皇傳出緋聞令他大受打擊,他質疑獨子的身世,懷疑他並非己出,想徹查到底又怕結局他難以承受,到頭來把自己逼入絕境,憂鬱而死,實乃可惜。」

「憂鬱而死……可以不要再提起這玩笑一樣的四字了嗎?」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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