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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膽子不大,換你們這群鼠輩來結這案子嗎?」君子游冷靜還擊,隨即笑吟吟地看向淵帝,以武人之禮向天子抱了拳,「皇上,微臣鬥膽,在今夜露華宴上為皇上助興,獻一技之長。」

淵帝這老傢伙看熱鬧不嫌事大,唯恐天下不亂,自然不會駁他這話,當即點了頭,就是想看看他到底還能給人什麼意料之外的驚喜。

君子游清淺一笑,衣擺一掀,竟從靴筒裡抽出一支比他半條腿還長的箭,難怪他從進來就一直杵在那兒不動,不是不想坐,是根本坐不下。

這下可嚇壞了那些心虛的老頭子,生怕他把矛頭指向自己,今晚上就得被人橫著抬出去。

眾人都是心驚膽戰,君子游卻是不慌不忙,劍尖在燭火上一掃便燃了起來,旁人哪知道他還有什麼把戲,嚇得又是一聲驚呼。

而他不緊不慢地走到樓臺上,朝著東南方向象徵性地擺手拜了一拜,道一聲:「諸位,瞧好了。」便拉滿了長弓。

如今箭在弦上,有些人看出他所指的方向,已經猜到了他的用意,心下一驚,便想去攔人。可他們的速度到底是不比君子游,他還僵在原地猶豫了一瞬,直到火苗燎著了手指,才鬆了挽弓那隻手的力道。

一瞬間,隨著一聲悅耳的脆響,長箭猶如流星般劃破夜空,拖著長尾,嘶鳴著沖向黑暗。

眾人的心都跟著懸了起來,還有那至今不知他此舉何意的,更是滿頭霧水,看著君子游的眼神就像看一個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面修羅,滿心惶恐與敬畏。

「這,就是我想呈現給各位大人的——真相。」

他特意拖長了音調,顯得毛骨悚然,話音剛落,火光便從他身後「騰」地燒了起來,遠隔數裡都耀眼得讓人無法直視。

他背靠著熊熊烈火,面容與神情在背光的映照下顯得不真切,卻給人以不容忍抗拒的壓迫感。被他的氣勢所逼,此前還咄咄逼人的官員也息聲做了啞巴。

「死去的人,死去的事,該過去的就翻篇了,誰要是非揪著當年的爛事追究個因果是非來,君府大門常開啟,歡迎隨時來找我理論。不過事情發生那會兒我還沒投胎呢,我所能做的,就是送你們去見我那素未謀面的好爹爹,真相如何,由他親口說的,總比我這個後輩紅口白牙胡咧咧的可信度高。」

君子游冷笑著將長弓立在身前,兩手交疊扶著弓頂,令那些曾對林溪辭有過瞭解的老臣有了一絲錯覺,彷彿面前之人就是當年叱吒風雲,最終卻黯然退場的林溪辭本人。

「但有一點我是要提醒諸位大人的,聽說我爹當年在朝中就是個鬼見愁的刺頭,誰都敢欺,誰都敢惹,橫行霸道無惡不作,通常這種人死後也能攪得地府不得安寧,也許你們見了他,還是會被他壓得喘不過氣來。這也沒關係,到時候你們就給我託夢,我念著你們生前對我的好,多燒點兒四書五經給你們,讀書人,咱們還是得以德服人,不是嗎?」

此言一出,無人敢應。

氣氛僵冷了一陣子,很快便有太監慌慌張張來稟:「皇上,皇上不好了!景陵走水啦!!」

淵帝不以為然地瞥了他一眼,順帶一腳把哭著撲上前來的傳信太監給踢了下去,「慌什麼?啊,慌什麼?那不叫走水,那叫縱火。燒著,必須讓它燒著,什麼時候咱君少卿,君太傅盡興了才能滅,滾一邊兒涼快去!」

那太監稀里糊塗地從樓梯上滾下去摔得鼻青臉腫,旁觀的老頭子們都不敢吭聲,一個個心如明鏡,如果在不恰當的時候說了不恰當的話、做了不恰當的事,那便是自己的下場——甚至更慘。

「臣多謝皇上體貼,不過要是再不讓人撲火的話,您為太后祈福而栽的那半山林子可就要成灰了。」

說到這兒,淵帝的臉色才稍微變了變,手在桌面底下勾了一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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