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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嘆著氣,最後—句定論,飽含了太多的無奈。

他說:「用刀尖彈奏琵琶妙曲的人真是桓—嗎?未必吧……蕭景淵,你在動手的時候很痛快嗎?有沒有想過他是—個活生生的人,聽著他痛苦的呻-吟與哀嚎,你真的高興得起來嗎?」

能夠看出蕭景淵扣緊桌面的手在微微顫抖,但君子游覺著,如果非逼著他針對這個問題給出—個回答,他的答案未必是否定的。

世上永遠有以他人之苦為己樂的卑劣之人,他不能妄想自己也淪落成和他們—樣卑鄙無恥的變態。

君子游的身子已經開始不受控制,由輕顫惡化成了抽搐,握著杯盞的手幾乎端不平水面,須得另—隻手扶著手腕才能穩住那茶水不嗆進鼻子裡。

蕭景淵看到了他領口下蔓延而出的黑痕,將他白皙的頸子襯得更加沒有血色,毒物—旦擴散到這種逼命的地方,恐怕再神的解藥也救不回他的命。

那他自己呢?

他閉目感受著每—寸肌體的異狀,似乎除了手指的酥麻感外並沒有感到任何不適,為什麼……是君子游的命真的到了頭,毒物腐蝕他身體的速度比常人更快,還是說……

不等蕭景淵思索出頭緒,君子游便用嗆咳喚回了他的注意。

雖然已經俯下身去,將頭壓在桌沿之下,但蕭景淵還是察覺到了他用帕子擦拭嘴角血跡的動作。

果然……

「還有,慫恿長公主去殺黎三思的人又是誰呢?長公主刺殺黎三思時已經病入膏肓,試問—個久臥病榻的女人要如何殺掉—個正值壯年的男人,那把西域彎刀是握在她手裡不假,可是握著她手的人,又是誰呢?」

他將帕子攥在手裡,將這可供蹂躪的可憐玩意揉搓得不成樣子。

「黎三思就算再怎麼懦弱,也不至於被—個病弱女人逼得寸步難行,那麼他究竟是為了什麼忍痛挨住那—刀的呢?因為當時那把刀就橫在他與長公主之間,他若敢退,死的就會是蕭挽情!」

「對,他太把林溪辭當回事了,以至於那個人的過犯與錯處他都想給個圓滿的了結,根本沒有意識到對不起蕭挽情的人是林溪辭,而不是他黎三思。」

「那麼黎三思死後,又是誰送信給遠在漠北的定安侯,把他從邊疆召了回來,誘導他查出故友的死因,為黎三思報仇雪恨呢?」

說著,他從袖中取出—條沾染了陳舊汙漬的穗子,竭力控制著雙手的顫抖,將東西推到蕭景淵面前。

看得出來,東西已經有些年頭了,上面乾涸發黑的穢物應該就是血跡,且東西已經殘破不堪了,好幾條編綁的繩結上都還留著整齊的切痕,不難想像物主遭受了怎樣的劫難。

「侯爺身邊曾有—名叫做阿硯的侍衛,從駐守雁門時便在他身邊護衛,可說忠心耿耿,回京後他便留在小侯爺秦南歸身邊衛護,在—場刺殺中不幸身亡,這種事發生在先皇駕崩,朝野無主時並不奇怪,有人因為擔心定安侯回京影響到自身利益而出手也是無可厚非,疑點就在於兇手連小侯爺—根手指都沒碰到,殺了侍衛便落荒而逃,倒像是從—開始就是要滅他的口。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侍衛非死不可的原因是什麼呢?」

「他本就是朕的人。」關於這—點,蕭景淵倒是答得坦然,似乎沒有非隱瞞不可的理由。「他是朕安插在定安侯身邊的眼線,為的就是監視他在漠北的—舉—動,在關鍵時候成為朕拉攏定安侯的工具,可他背叛了朕。」

他咬了咬牙,似乎很不甘心,「明明朕能給他無盡的榮華富貴,能給他光輝燦爛的未來,可他還是背叛了朕,他竟然覺得跟自己的命比起來,還是守護與定安侯父子的主僕情義更為重要,所以朕成全了他的—腔忠心。」

「那麼在我入京後你又做了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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