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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舉是認可了蕭景淵的帝君身份,即使他曾踏入迷途,一去不歸,可他仍是大淵的皇者,不容置疑。

他三拜叩盡,明獄再次朗聲道:「皇上,駕崩。」

滿場宮人遲疑著隨他一併跪下,不再剋制情緒,或是由心而發,或是逢場作戲,一時哀哭四起。

蕭北城握著蕭景淵無力且逐漸發涼的手,就像個無措的孩子,害怕著別離,又不敢接受現實,反覆搓著那人已經無法再與他相握的手,試圖找回一絲幼時的回憶。

他怔然道:「皇叔,不是這樣的,至少不該是這樣,都說好人不長命,禍害留千年,您沒做成好人,怎麼也……真是不適合您的退場方式啊,咱們都這一把年紀了,世人的評說也沒那麼重要,做了什麼就承認,就改過,給自己留個機會,別……別鬧了,好不好?」

天知道他到底要鼓起多大的勇氣,才能說出這一番話。

君子游發現了異常,他咬著牙起身,按著仍流血不止的傷口,微微偏過頭來問:「花不識在哪兒?」

沈祠愣了愣才回神,恍然大悟地「啊」了一聲,抹了把眼角還沒來得及流出來的淚,四下環顧一週,看到了那個半躺在角落裡,無人問津的落魄男子。

在火場裡折騰一遭,連花不識這條命都要搭了進去,他撕下燒焦的衣袖,擦了擦雙臂被明火烙出的傷痕,艱難地拎起宮人撲火的水桶,兩手捧著冰涼刺骨的冷水淋在傷處,而後掬到面前,渴飲了幾口。

沈祠並不是很想讓君子游靠近那個隨時可能暴起傷人的危險人物,因此有意無意地拉了他一把,可那人非但沒有明白他的意思,反而因為他的動作踉蹌一步,差點栽倒。

沈祠終於發現了他的異樣,從方才他把江臨淵誤認成自己,到看不出花不識所在的位置,不慎摔倒,完全就是失明的狀態。

他試探著把手伸到君子游面前晃了晃……果然不見反應,仔細一看,那人雙眼的晶體表面似乎籠著層若有若無的白霧,難怪他的感官如此敏感。

但沈祠還沒來得及深究這個問題,君子游便俯著身子上前,一把揪住了花不識的領子,沾血的手在對方身上留下了深紅的指痕,壓抑著疼痛與嗓音質問:「是不是你……」

花不識嘆了口氣,與他無神的雙眼對視片刻,拉下他的手,繼續澆著冷水緩解創面的痛感,從容淡然:「我留在他身邊這麼多年,不曾想過讓他輕描淡寫地化成一抔灰,敷衍曾經犯下的一切罪行,你覺得會是我嗎?」

沈祠咬牙切齒地還擊:「方才火場裡只有你們幾個人,不是負傷的大人,也不可能是我家王爺,除你之外還能有誰!」

「那麼弄瞎他一雙眼睛的人,又是誰呢?」花不識語氣依舊冷淡得不起波瀾,「我可從來沒碰過他,別往我身上賴。」

話一說了出來,氣氛陡然變了,眾人甚至能感受到吹拂的寒風似乎都夾雜了冰碴,割在臉上生疼生疼。

蕭北城當即起身到了君子游身前,捧著他的臉,去端詳他已經完全無法視物的雙眼。

那人眼瞼緊合,只覺自己兩眼痠澀,不受控制地流著淚水。

他想擦去那引起不適的水痕,好確認自己是怎麼了,可他兩隻手腕被蕭北城箍了去,根本不肯讓他觸碰自己無感的雙眼。

「子游,別碰,聽話,不要碰。」

「我這是……」

「沒事的,只是融進了風沙,需要靜養幾日才能恢復,從前我在大漠常有這毛病,幾天就好了,信我,別亂碰。」

君子游想說,這傢伙真是一點騙人的天賦都沒有,話說得那麼假,會有人信就怪了。

可他既然都已經費盡心思地騙了,自己又怎好不給他這個面子,就算是他君少卿、君太傅,在這種時候,也只能假裝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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