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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胡說八道就把你第一個扔下去餵龍。」蕭北城一彈沈祠的腦門,在後者耳邊小聲威脅:「臨陣退縮不說,還敢擾亂軍心,看本王回去怎麼收拾你。」

沈祠嚇得當場立正,整個人都繃緊了去,不敢再多話了。蕭北城一掃整裝待發的親衛,竊喜著自己平日治軍嚴謹,沒有一人因為沈祠的鬼話動搖軍心。

——其實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大家都瞭解沈祠這小孩子一樣的性子,都把他當親弟弟一樣寵著,自然也就把這當成了「童」言無忌。

「底下的空間有多大,本王率府兵下去與晗王交鋒的話,取勝的把握有多少?」

此前蕭北城為救君子游曾下過一次地宮,雖未得見全貌,卻能猜出規模不小,此言是為試探雷老歪,也是為估算有幾成勝率。

對方擠著老鼠眼,頗有些為難,「……恕我直言,一成不到。」

雖不中聽,卻是句實話。

地下作戰通常需要對地形的高度熟悉,以及在雙目無法視物的漆黑下透過聲音辨位的敏銳洞察力,王府親衛是精銳不假,但在這種情況下取勝的可能幾乎為零。

蕭北城嘆了口氣,舉目看了看日頭高照的天,無奈,只得故技重施。

「但願在天黑之前,能燻出這一窩怕死的耗子吧。」

對於這個計劃的可行性,雷老歪持懷疑態度:「王爺,這底下的地宮可比您想得要大得多啊,說跟整個宮城一樣大都不為過,可不像我在大牢打得地洞,燒兩根柴就能把底下的人逼出來,您這……能行嗎?」

「光靠這個自然不行。」蕭北城順手從忙活著的沈祠懷裡抽了一根乾草出來,繞在骨節分明的指間,將草葉編成了繩結。

他頭也不抬地專注於做活兒,意味深長地笑著:「別以為只有咱們忙著,有些人這會兒也沒閒著……」

與此同時,守在靈堂的黎嬰以袖掩面,偷偷打了個哈欠,揉了把憔悴的臉,目光從分跪在東西兩邊的皇子身上一一略過。

——蕭君涵,皇長子,被當作繼承人培養而不自知,性情偏執,善於隱忍,可說並不是個討喜的少年,但對黎嬰總是畢恭畢敬,心可以不和,面上總還是過得去的。

而蕭君澤,被淵帝推出來擋槍的幌子,亦是如今的東宮太子,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從小見了黎嬰便怕得要死,正因太后崩逝慌了心神,求見父皇又多次被拒,估摸著此刻已經在琢磨自己那身蟒袍還能穿幾天了吧。

這兩個少年,甚至靈堂外跪著的滿朝文武都還不知淵帝駕崩的訊息,作為決定秘不發喪的「奸臣」之一,黎嬰已經預料到了自己不久後將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遭受世人詈罵的場景,到了他百年的時候,怕是都不敢面對泉下那個會罵著「辱沒家風的畜-生!」的父親吧。

他聽到了一瘸一拐的腳步聲漸進,抬眼一瞧,果然是柳於情。

對方投向他的目光是預料之中的平靜,手勢也正是他們約定好的意思——那個人,來了。

黎嬰把腿上的絨毯蓋緊了些,對身後謹慎侍奉的小廝吩咐了句什麼,小廝便將他推向了柳於情來時的後門。

二人擦肩時並沒有言語交集,甚至多餘的眼神都沒有,黎嬰被小廝徑直推出了慈寧宮門,見了外面那兩手負在身後,身姿挺拔,還掛著笑的人,便習慣性地迎了禮節性的虛偽笑容。

「陸將軍,才幾天不見,想我了不是?」

陸隨風皮笑肉不笑地近前來,擋在黎嬰身前,小廝不得不停下步子,以免二人撞上,可對方全無停下的意思,眼看著再進一步就要貼了上來,小廝一時害怕,便往後撤了半步,哪成想陸隨風竟俯下身來按住輪椅兩側的扶手,硬是讓黎嬰無處可避。

「說什麼呢黎相,您把我當什麼人了,我曾受太后提攜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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