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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了,這世上沒有長生不死的法子,就算你替我擋了一劍,我也沒……沒有救你的法子啊。」

李重華在心裡反覆唸叨,晗王蕭景瀾是蕭氏後人,與他有著不共戴天之仇,無論如何他都不該對他心軟……可這二十來年的共處,還是讓他無法無視這份付出。

眼看晗王遇刺,一劍貫穿正胸,眾人皆慌張起來,君子游尤甚,撲倒那人身邊確認他傷處的位置,按著他血流不止的傷口,大喊「來人」,命人速將晗王送去救治。

直到意識喪失前,他都注視著滿眼傷感的李重華,無聲地說了什麼,只有後者聽懂了他的意思。

他說:「殿下,我對您的感情早已不是利用,長生於我而言,也許沒那麼重要了……我只想、只想在您身上找回我最缺的東西,您能給我嗎?哪怕是施捨……」

生死關頭,蕭景瀾捫心問出了結果,至少這個時候他想要的不再是虛無縹緲,難以觸及的東西,他想要追憶過去,想要彌補的,無非是缺失的童年。

走馬燈般,在他將要閉合雙眼時,往事一幕幕重現眼前。

他看到了幼時的自己,被母妃強逼著學文習武,最天真爛漫,最無憂無慮的日子被緊逼得連喘口氣的工夫都沒有。

他一次次地哀求,換來的皆是冷漠的拒絕:「你日後是要與大皇子爭天下的,絕不可輸在學識武藝上,不可讓朝臣百姓瞧你不起,身為皇家子嗣,你要爭氣!」

為了爭這口氣,他葬送了自己的童年、少年,乃至一生。

隔了多時,他終於見到了自己的父皇,那人依舊年輕英俊,極具威嚴,一字皇命便可號令百官,那是他年少時唯一崇拜的人啊。

一想到那人是生養自己的父親,他就忍不住想靠近,就算得不到他的認可也好,他並不稀罕與人爭奪皇位,也沒有霸佔這天下江山的野心,他只是想像尋常人家的孩子一樣,享有親近父母的資格罷了。

可他與父親之間,永遠都隔著一個難以逾越的皇兄,父皇的眼裡似乎永遠都只能看到皇兄的努力與付出,他所讚許,所承認的兒子,似乎也只有那一人。

蕭景瀾不解,他想:也許父親不得不為往後打算,也許當他打定心思立皇兄為儲君後,眼裡便容得下自己了。

可他還是錯了。

不記得是哪年的新春家宴了,他在席上見到了許久不見的父皇,他費盡心思,使出渾身解數都沒能與那人對上話,就連父皇隨性而出的幾道詩題也沒能接下,只有眼巴巴看著父皇與皇兄父子其樂融融,完全無法融入其中的自己就好似個局外人。

散席後,母妃一巴掌打醒了他:「平日裡教你的詩詞歌賦都是餵到狗肚子裡了是嗎!一句都接不上,簡直是個廢物!算算你有多久沒與皇上說上話了,本宮真是造了孽才生下你這個不中用的東西,你現在就去攔皇上的御駕,哀求他無妨,好歹讓他看你一眼,知道他還有你這麼個兒子!!」

令蕭景瀾難過的並不是母妃的打罵,而是他確確實實如她所說,沒有能耐留住父皇的心。

他固然只是母妃用以爭寵,為往後餘生,甚至是為外戚勢力打下基礎的工具,可這個工具也懷著不被人理解的理想。

他只是想享受真正的父子關係罷了,為何連這樣微不足道的願望也成了奢求……

他遵循母命,前去攔了父皇的車輦,御前侍奉的總管瞧不上他,冷嘲熱諷是要他認清現實,早日放棄,也有那心善的太監好言相勸,說他不必在大冷的天兒裡作踐自己,皇上想見總會見的,若是不想,那恩寵與福分求也是求不來的。

可他誰的話也不肯聽,就跪在御前,抵死不走,總管無計可施,便命人將他「請」了下去,推搡之間,混亂與吵鬧驚擾了御輦內微醺小憩的父皇,那人掀開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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