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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那你能為他做到什麼地步呢?如果我說只有你死,我才肯救他,那麼你肯為了他而去死嗎?蕭清絕,讓我看看你的決心啊!」

他十指死扣著那人的頸子,雙眼通紅,彷彿隨時都能滴出血來。

他咬牙縮緊力道,一心求解那人的極限為何,死等他惱羞成怒,憤然推開自己。

可他看著那人頸子上青筋暴起,臉色漲紅了去,微眯的瞼下根根攀上的血絲清晰可見,好似下一刻就要合目永眠,卻遲遲未有掙扎之意。

為什麼……

「你為什麼肯為他做到這個地步!!」

君子安終於崩潰,哭喊著推開蕭北城,他抓著那人的領口,強忍住滑至眼角的淚滴,雙唇顫動著迎了上去……他想吻他。

「我和他到底有什麼不同,為了他活著,我就必須死……這對我公平嗎?」他輕聲質問。

他沒有等來那人的回答,只覺唇下的觸感非想像中那般炙熱柔軟。

那人到底還是扭過頭去,使得他的輕吻落在了頜角。

「為什麼拒絕我,他能做的,我就不行嗎?」君子安抽噎著,眉下哭紅一片,「如果只有你背叛他,我才會救他,你也不肯嗎?」

蕭北城沒有答話,而他的沉默,也恰恰回應了君子安。

這也就證明在他心中,那人是無可取代的,哪怕生得九分像,願處處小心,把自己活成那人的樣子,他終歸不是君子游。

「果然,不是他就不行。」

君子安罷了手,抽身後退,黯然神傷,頹然靠在一旁任由長亂的額發擋在眼前,遮住了他蘊在眸中的所有情緒。

「……也好,我本就是要死的,若能在臨死前救下一人,也算不枉此生了,你便拿我的命去換他的吧,我無怨,也無恨。」

隨著蕭北城無奈至極的一嘆,君子安心中苦笑,不管他此時的遲疑是逢場作戲,還是由心而發,至少他願顧慮自己的心情,就是死,也無憾了。

「……我從未想過一命換一命這種荒唐事,靠犧牲你來交換子游的生路,莫說我做不到,就連子游自己,也是不肯的吧。」

蕭北城垂下眼眸,將懷中人抱得更緊了些,意識模糊的君子游彷彿聽清了這話,迷離的眼神有了一瞬間的清明,雖然很快再次黯淡,但君子安確信,那一刻,他是在贊同蕭北城的說法。

「呵……以命換命都未必有得償所願的好事,還想向閻王白要人,哪有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我不在乎天上是否能掉餡餅,我只想問,君子安,你是否生來異於常人。」

聞言,君子安的笑容僵在臉上。

他只有左側嘴角上揚,另外半邊卻是全無笑意,使得整張臉的神情看起來都極為怪異,偏偏又是生在這樣一張好看的臉上,又讓人很難簡單粗暴地點出究竟是哪裡違和。

他下意識看向手腕內側,在這種時候,選擇沉默就是最一針見血的回答。

「如果我沒猜錯,你身上的蠱紋是血紅的。那並不是從孃胎裡帶出的疾症,而是你與子游一脈雙生,相生相剋的證據。」

「相生相剋……呵,好一個相生相剋。」君子安將額前的亂發隨意捋到耳後,轉頭望向窗外依舊陰雲密佈的夜空,將袖口掀至肩頭,露出了他遍佈血色蠱紋的身體,意味不明地笑著,「你是想說『銷骨』的毒症因人而異,但我們兄弟卻是彼此的良藥嗎?我讀過那篇荒誕怪異的奇談,《雙魚》所喻即是雙色之魚,亦為雙子之魚,原來故事的最後,順著淵河漂泊而下的『子魚』並沒有死去,而是以另一種方式留在人間,卻無法再與至親之人相見了嗎……」

「其實你和我,都被他騙了。」蕭北城苦笑著拭去君子游瞼間的淚滴,抵著那人微涼的額頭,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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