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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實上……

天牢裡,兩手合十的陸隨風對著高窗虔誠祈禱,到底是習慣了打殺的武人,僅僅一月,他的傷勢便好了大半,就連皮肉上被火彈灼傷的疤痕也淺淡許多。

一牆之隔外,披頭散髮形容憔悴的獄友看到他這副德行,不禁出言嘲諷:「自己傷的人,現在後悔可來不及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陸隨風反唇相譏:「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自己悔的可不見得比我少吧,你所得罪的還比我多一人呢。」

他對待這位曾經的同僚可是一點都不嘴軟,末了還不忘指名道姓地說出對方的名字:「司夜!」

兩個早就該死的老鬼彼此揶揄,互相傷害,時隔一月之久,終於問起了彼此淪落到這般境地的原因。

司夜抬眉一望陸隨風,手背在遍佈胡茬的下巴上蹭了蹭,陰陽怪氣地問道:「說起來,自從你到這兒了以後還沒問過,你小子是怎麼混到這個地步的?我可是聽那些個送飯的差役說,你是被一個無知小兒害到這個地步,要不是一時大意,指不定在哪個山頭逍遙呢,怎麼,寶刀老了?連小童都能讓你一敗塗地了?」

「你老傢伙還好意思說?那鬼娃子可不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學生?別說他等著蹲我這事你不知道,這指定是你一手安排的,狗東西!」

「我?我可是老老實實服刑,連這牢門都沒出過,陸將軍含血噴人,實在過分。」

「呵,少跟老子裝大尾巴狼,我聽說了你之前的光輝事跡,你嗑-藥把自己嗑成了力大無窮的怪物,縉王夫夫合力都沒制服你,還差點兒被你反殺,聽說你被『銷骨』毒害的病狀就是透支生命與精力,能在短時間內爆發出驚人的力量,還有傳言說你在那之後就喪了命,怎現在還活蹦亂跳屁事沒有?你沒死,嘖,真是可惜了。」

司夜陰森地笑了一聲,「還不是有幸得了貴人相助,一條賤命,不值一提。」

「別說得像老子在乎你那條賤命似的,你既然訊息這麼靈通,不如說說咱們老東家的情況。」陸隨風起了身,將手高舉過頭頂,搭在窗沿上,接住了那一縷落在掌心的陽光。

在陰暗寒冷的牢房裡憋了太久,若不是這一簇暖意,他早就忘記時值初夏,外界已該是生機盎然,與他印象中的蕭疏淒寂大相逕庭。

「他啊……」司夜唸叨著望向打入牢房的柔光,出神許久,就在陸隨風都快忘了這茬時緩緩開口:「也許,醒來了吧?」

誠如他所言,這是晗王蕭景瀾遇刺後清醒的第一天。

傷後昏迷的一月,他似乎做了許多意味不明的夢,在虛幻而不切實際的夢境中見到了許多在旅途中與他擦身而過的人,也逐漸回想起了自己的初衷。

他做這一切的目的,其實……只是想找回失去的東西,執著於復生死者,也不過是因為……他太想彌補那段缺失的父子親情了。

清醒之後,一切都結束了。

他與守候床前的柳容安久久對視,誰也沒有開口,打破這一刻的平靜。

多年來共處的默契令他們即使不言,也能猜到彼此的心意,蕭景瀾知道,即使經歷了那樣的過去,柳容安依舊不會埋怨他的選擇,這些年她給了他太多的縱容與理解,反倒是他,空許了心愛的女人海誓山盟,卻沒能依約給她穩定安穩的生活。

不論是作為一國皇親,一家之主,還是一個男人,他都是極其失敗的。

「抱歉……」

柳容安吹著湯藥,聽他破天荒地說了這句,便似見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似的,遲疑著看了他好半天。

蕭景瀾自知她的詫異多是因為他欺她太甚,早就不再相信他會迴心轉意,歸根結底,還是怪他執迷不悟。

他胸前的傷口仍在作痛,然而比起心底的傷,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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