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一件事,徐攸舟心裡的大石頭被卸下一半。另外一半,是徐攸舟自己提著的,徐家沒有催徐攸舟的意思,不過徐攸舟自己心虛。
謊話早晚是要被揭穿的。
擔心徐家家主會詢問自己和顧少將的事情,徐攸舟特意主動跟徐家家主說起了另一件事。
徐攸舟狀似無意地,跟徐家家主說他在路上碰見一個長得和哥哥有七八分像的ba。
「如果不是確定他是個ba,我都要以為他是哥哥回來了。他說他叫陳斂,其他的事情就沒說了,我感覺他好像是個孤兒,還怪可憐的。」徐攸舟說的時候半真半假,目的就是為了引起徐家家主的注意,最好能讓徐家家主去調查陳斂。
「他看起來跟我差不多大,好像也是音樂學院的學生。」
徐攸舟是真的不清楚,為什麼陳斂能從一個音樂學院學生,幾年後搖身一變,成為帝國軍團長身邊的副官。甚至陳斂還能隱瞞真實性別,一個oga假裝成ba,如果是平時也就算了,那可是所有一切都處於保密狀態的軍方啊。
陳斂能毫無困難的混到軍方,還能成為趙黎訓的副官,固然有陳斂自己的能力,但想想都透著不正常。
徐家家主聽完徐攸舟的這件瑣事,微微皺眉,然後對徐攸舟說:「只是個ba,你不要分心了,要是顧少將知道你四處招惹別人,顧少將會不高興吧。」
被徐家家主這麼一說,徐攸舟悻悻然地閉口,他是真不知道怎麼編顧少將這件事。
跟徐家家主聯絡完,徐攸舟察覺到自己應該早做打算才是,比如去找份兼職,賺點生活費,以圖被徐家掃地出門之後,不會餓死街頭。
封曉知道徐攸舟想問問哪裡能找到鋼琴老師之類兼職的時候,眼睛瞪得混圓,還不知道徐攸舟還身世情況的封曉覺得這事很奇怪,封曉覺得徐攸舟就算糊弄了徐家家主,也不至於就要立刻被掃地出門吧。
從徐攸舟肯定的目光中得到答案,封曉沉默了一會兒,說他去打個電話問問家裡的親戚。
徐攸舟感激地說:「事成之後,我必定請你吃飯!」
封曉欲言又止,然後朝著一個他才得到沒幾天的號碼上發了條資訊。
【徐攸舟要找鋼琴課兼職。】
通訊器另一頭很快就有了回復。
【答應他,週末有車來接他試講。】
封曉看著通訊器上的資訊,臉色更苦了,這都什麼事兒啊。
【要怎麼和他說?直接說您的身份?】
這次通訊器很久都沒訊息,就在封曉琢磨著是不是應該再發一條的時候,通訊器亮了。
【理察的兒子需要一個鋼琴老師,多餘的話不要說。】封曉看著理察的名字,眉毛皺成一個川字。如果不是這會兒實際不太合適,封曉甚至想直接衝到通訊器裡頭,把對面那個煞筆alpha打一頓——把舟舟送到理察家裡,跟把羊羔送進狼群有什麼區別?
可惜,很多事情只能想想,封曉很快回復。
【好的,我會轉告他。】
就在封曉準備自己平復心情,將心底的罪惡感壓下去的時候,通訊器又亮了。
【他今天在做什麼,拍張照片給我看看。】
封曉:……
如果不是知道對方身份,封曉一定不會按耐住想罵變態的想法現在也想罵,但他知道要是罵了以後,他自己承受不起,封家也一樣。
封曉猶豫了一會兒,偷偷溜出房間,發現徐攸舟在陽臺擺弄他的花草,準確來說,應該是仙人掌。主要是徐攸舟和封曉都不是會養花的人,陽臺的綠植也就只有仙人掌能活下來了。
封曉趁著徐攸舟沒注意,偷拍了一張照片,看著有點糊,也沒有正臉,發過去之後封曉陷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