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序覺得這菜味道不怎麼樣,但是因為餓,他還是吃得很開心,時福生邊喝著啤酒,邊說著此行的目的:「峽城要建個電子廠,大約有七千萬產值,咱倆這次去,就是見見牽線人,拿整套藍圖回來。」
沒想到如此重要的事,經理會帶自己去,周序情緒一上來,便三杯換一杯的和時福生喝起來,時福生酒量不行,兩瓶下肚,就頭昏眼花,勿忙喝了碗蛋湯,便拉上週序回車廂睡覺了。
峽港靠海,是個風景秀麗、乾淨衛生的大城市,雖然不是省會,卻是臨海省經濟上的龍頭老大,樟城和峽港比起來,相差可不止兩個級別。
到峽港是早上七點,時福生叫了計程車,計程車把二人送到海邊一個五星級酒店,放下行李,吃過自助早餐,時福生說消消食,然後便帶著周序去了附近的大商場。
這個商場看著十分豪氣,到處是手扶電梯,到處是漂亮的專櫃,到處是亮閃閃的水晶燈,專櫃裡的妹子都那麼的年輕漂亮,也許是剛開門營業,來逛的人並不多。
時福生很快看中了一條灰色背帶西褲,花了七百塊錢買下,這令周序差點嚇掉下巴。
又轉了會,時福生再次出手,買了雙皮鞋,更是花去了一千三。不知怎的,周序見時福生付錢的時候,頗有些心痛,雖然這並沒有花自己一分錢。
時福生指著周序的皮帶道:「換個皮帶吧,你這條舊得都翻邊了,在工地上可以對付,但是出來辦事,會影響公司的形象。」
時福生在金利來專櫃選了條皮帶,讓櫃員給周序比劃比劃,重新打孔,待到要付錢時,周序忙道:「時福生,還是我來吧。」
時福生沒說什麼,指了指標價,周序一看,差點沒昏過去,三百九十九元。
周序還在恍惚之間,時福生已經把錢給了櫃員,又讓櫃員把那舊皮帶給扔了。
時福生還要給周序買個九百多的夾克,周序死活沒有同意,時福生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半天周序,不太高興的道:「那就回酒店吧。」
時福生一下午都在用撲克算命,周序不敢打擾,只好不停換臺看電視,但把音量打到最小,近於無聲。
吃過晚飯,時福生領著周序在酒店周邊閒逛,在一個小賣部裡,時福生問店主:「你有沒有空白髮票。」
店主是個中年男子,他上下打量了番時福生,道:「買得多就有,買得少就沒有。」
「我要四條軟中華,這算多,還是少呢。」
中年店主臉上立刻堆滿了笑:「您是上帝,說有啥就有啥。」
時福生拿著空白髮票,對光看了看,然後仔細收在錢包裡,付完錢後,拿上煙,轉過身,邊走對周序道:「這煙是給貴客老張的,明天晚七點,他和我約了在酒店頂樓的旋轉餐廳會面。還有時間,這個峽港啊,有不少好玩的地方,你可以早上出去轉轉,我來過多次,就不去了。」
說完,時福生掏出五百元錢,遞給周序,道:「拿去,算是明兒買門票和打車的錢。」
周序忙推開時福生的手,道:「不用不用,我身上帶著錢。」
峽港的霧島,是全國有名的景點,雖離岸不遠,卻終年籠在霧中,若隱若現,遠觀如同仙境。
遊人如織,光排隊坐輪渡,就花了一個小時,航行三十五分鐘,便到了霧島碼頭,周序在一個寫了「霧島」的大石頭前照了張立拍得,算是到此一遊的憑證。
看著島上的一對對情侶,周序不免又是一番感慨,心想,若是戴瑤能夠同來,和她攜手在海灘漫步,聽風看浪,該有多麼美妙。
因為興致不高,周序就在島上四處晃悠了會,便又搭輪渡回去了。
晚七點,那位貴客老張準點到了,這人沒有周序想像中的那樣氣宇軒昂,反倒是穿著普通,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