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芳呸了一聲:「你見都沒見過,怎麼知道是個美女,男人是不是聽見美女二字,就魂不守舍了。」
史浩承最喜歡看閻芳那似怒非怒的表情,但可惜她臉上貼著黑乎乎的面膜,什麼也看不出來。
「老婆大人,你第六感那麼厲害,有沒有感受到我對你的一片赤膽忠心,這麼些年了,你可看見我沾過一朵花,惹過一根草。」
閻芳得意的甩甩手,道:「那倒沒有,不過,話說回來,你還真的放心把三江那麼大的工程交給曉明管。」
史浩承道:「不給他點壓力,他什麼時候才能挑得起大梁,這個工程要是可以順利搞下來,他就算是出道了。當然,我還是會經常去看看的,給他把關掌舵。最重要的是,前面有個徐季業擋著,就算出了什麼大事,政府也是要先找他。」
「看來,他們還是將相不合啊,才幾天功夫,老徐就告上曉明的狀了。我看老徐有點糊塗了,你的女婿他也敢使壞。」
史浩承道:「人家才不傻呢,老徐是以關心曉明的語氣說的這事,他是在向我表白,他將以大公無私的態度愛護曉明,一切以總公司的利益為重,他只忠於我一人。」
閻芳不解道:「那你幹嘛只冷冰冰的回三個字,知道了,還不表揚表揚他。」
史浩承以京劇的腔調道:「夫人啊,這你就不懂了,為君之道,實則虛之,虛則實之,怎麼能讓臣子猜得到君王的心思。」
閻芳假意罵道:「老不正經的,連句人話都不會說了,當心我扒你的皮。」
史浩承打著京劇老生的手勢,慢慢退後,道:「不敢,不敢,皇上雖大,哪裡有皇后大哦,梓童,朕唯你馬首是瞻。」
閻芳把面膜拿掉,笑得不行:「今兒咋啦,三爺怎麼這樣開心,是不是因為要當爺爺了。」
史浩承趕忙去給閻芳打熱水,拿乾淨毛巾,幫著閻芳清洗面龐。
「還有六個月,敏敏就要生了,想想就激動啊。」
閻芳道:「俗話說,一孕傻三年,可我看咱家敏敏,好像是越懷越靈醒了,今兒我去看她,她乖得很呢,也不嚷嚷要玩了,說是肚子裡有寶寶,不能嚇著寶寶。」
史浩承感慨道:「這還多虧蘇姨照料得仔細,蘇姨無兒無女的,她是把敏敏當自己親生的閨女在對待啊,不指望敏敏能變得跟普通人一樣,只希望她六個月後能懂得,她懷裡的小寶,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她能體會做母親的溫馨和幸福。」
閻芳道:「老史,我才發現,你個大老粗,現在說起話來,怎麼越來越像詩人了,看來打高爾夫還是能提升品質的,一年大幾萬沒有白花。」
徐季業聽到電話那頭的「嘟嘟」聲,扔下話筒,對郝佳道:「你看,他把電話掛了,就說了三個字,知道了。」
郝佳恨恨道:「我也知道了,這姓史的一家,就沒個好鳥。竟敢欺負到我頭上來,哼,我可沒有他們想的那麼軟弱,我不會就這樣算了的,走著瞧。」
郝佳今天穿了件顏色遊離於藍綠之間的緊身上衣,下身是七分白色長褲,褲裡絲是肉色的,加上利落的短髮,整個人顯得那麼清新、時尚、雅緻。
徐季業嚥了咽口水,他和郝佳只有過一次肌膚之親,那回他們倆人都喝高了,稀里糊塗的就上了床,第二天醒來一看,都脫得光光的躺在被窩裡,郝佳將他踹出很遠,而他趴在地上,卻是想破天,也想不起昨夜究竟和郝佳幹了些什麼。
這成了徐季業的一個心病,就像是五觀莊裡的豬八戒,囫圇吃完第一個人參果,卻還沒嘗到這稀世珍品的滋味,總是心有不甘。
於是,徐季業忽的抱住了郝佳,手上摸著,口裡親著嚷著:「寶貝,再給我一次,我一定幫你報這個仇。」
郝佳猛的弓起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