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誓,我愛你!」周序哭了,哭得像個孩子。
他閉著眼睛低下頭急切尋找她的唇,她閉著眼睛仰著頭熱烈回應著他的尋找,很快,唇與唇相接,舌與舌相連,完全閉合成這世間最幸福、最牢不可破的鎖鏈。
華馨小區的南邊緊鄰著一道圍牆,距離房子不過三米,和房屋的架空層一般高,圍牆外面是十幾米寬的大堤,大堤之下就是滾滾東逝的潞江。
秦冬梅居住在七號樓,南邊靠著江堤,東邊則緊挨著幾百畝經過拆遷平整等待開發的荒地(曬了好多年地皮),歡哥非常投入的探查過小區每一個角落,最後確定只有這兒是攝像頭拍不到的死角,更妙的細節在於,此處如同天意般長著棵近三十米高的百年銀杏樹,繁茂雄健,能承受成人重壓的粗壯枝丫延伸到了七層樓。
歡哥的計劃在季晨看來如同是007準備去炸□□老巢:十八時左右,天色將暗之際,他仍舊以推銷員身份進入七號樓,潛入屋面,將繩索固定在東側水塔的柱子上,然後裝模作樣敲幾家門推銷一下保健品,再迅速下樓出小區繞到東側圍牆根,順著銀杏樹爬到七樓高處,藉助繩索登頂,如果大功告成,立刻原路返回,季晨則在圍牆外放風、接應。收到存有一百五十萬尾款的銀行卡之後,他將下水游到白沙洲上,再橫穿沙洲,遊向対岸,最終大搖大擺的消失在夜幕下的工業園。
季晨聽完,嘿嘿乾笑了幾聲道:「既然秦冬梅完美的死於了意外,再搞得這麼驚天動地有什麼必要呢,倒不如大大方方從樓梯走下來,我開車送你舒舒服服的出三江。」
話雖如此,季晨的心裡卻矛盾得很,既巴不得歡哥摔死或是淹死,可以省下一百五十萬的鉅款,又擔心歡哥的慘死引來警方關注,從而順藤摸瓜,揪出他這個□□的幕後金主。
「唯一的問題是那個繩索該怎麼處理,警方有可能第一時間趕到現場,秦冬梅已經遭遇過一回未遂謀殺了,她的橫屍樓外不可能不讓警方生疑,那根繩索很容易被發現,再和脫落的外牆磚聯絡到一起,就足以證明她的死絕不是遭雷劈似的意外。當然,她這個燒貨完全值得天雷狠狠的劈!」季晨的擔心不無道理。
「所以說我獨狼歡哥絕對是你季老闆最正確的選擇,知道麼,打繩結也是一門古老而有趣的藝術,我會打一百零八種繩結,其中有十幾種絕對能讓你嘆為觀止,簡單的說,只要打完結後兩股繩子留得足夠長,一股越拉越緊,而另外一股一扯,繩子就能解下來。」
「我明白了。」季晨點點頭。
「你有沒有更好的計劃?」歡哥眼含不屑的問道。
「你是專家你說了算,這個計劃確實很藝術,只不過,飛簷走壁和橫渡大江可都不是鬧著玩的技術活、體力活,你有把握不出意外麼。」
「小菜一碟,我從前可幹過比這更誇張、更離譜的事。」
歡哥沒有吹牛,他早年曾經在懸崖峭壁上摘過巖耳,也在驚濤駭浪中採過海參,棄良從惡之後,徒手翻窗攀登高樓偷東西的事也沒少幹,所以,歡哥遁天入地的本領絕不比「007」遜色多少,否則當年也不會在三江的□□排行榜上名列前茅,當然,他這樣做也有眩技以達震懾季晨的目的:小子,別想在歡哥面前耍賴帳的心機,整死你不過分分鐘的事。
一切都是那樣完美,完美得令歡哥產生了眩暈的感覺,兩百萬啊,能裝半卡車的錢怎麼會如此輕易落入口袋,當他有些顫抖的從屋頂下降到九樓時,決定在廣告牌後面的鐵架上歇息片刻,以平復激動不已的心情,就在這時,江中心的白沙洲上騰起了壯美的煙火。
突然間,歡哥對天地產生了虔誠的敬意,因為他在煙火中看到了一幅溫馨的畫,畫面上有開著無數不知名小花的綠色田野、螢火蟲閃爍著的靈動溫柔的藍光,月亮是玫瑰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