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帝王之意,難以揣測……
誰知道最後會怎樣呢?
「要不,我明日回去見她一面,再與她商量一下和離的事情。」齊祁將傅明月摟到了懷裡,情意滿滿道,「不過不管怎樣,我的心裡便只有你一個人罷了。」
可聽了這話,傅明月只是頗為自傲地翻了一個白眼,「齊郎,你做事總是猶豫不決。當日便是因為這樣,爹爹當初才沒有答應你向他提親的!你若當時便娶了我,我又怎會……怎會出去郊遊遇到劫匪,差點命喪黃泉?」
說著說著,傅明月的眼淚慢慢淌了出來。
齊祁看著,心疼的不行。
「明月,都過去了,我以後會對你好的。」
燭火下,齊祁擁著傅明月,極盡溫柔。
而另一邊,當素荷完成白婉婉交代的事情後,便趕緊回白婉婉那兒復命。
白婉婉見素荷回來了,只懶懶掃了一眼,見她手中空空如也,便知道事情辦好了。
「去洗手。」白婉婉語氣慵懶地吩咐完後,她便看向了窗外。
看著外頭天色漸晚,素荷一邊用著翠綠色的藥液洗手,一邊問,「公主,要用膳麼?」
「……沒什麼太大的胃口。」白婉婉打了一個哈欠。
她有些累了,但不能睡。
晚上還有很多事要做。
不過,收回目光的時候,白婉婉瞧著自己的指尖,想了一會。
她的腦海里浮現出了白天在山上見到的那個小師太的模樣。
慧安啊……
你可真讓人好等。
白婉婉莫名嘆息一聲,而這被剛剛洗好手的素荷聽見了,她以為自家主子又在為齊祁而心傷。
便有些擔憂地走了過去,「公主,別難過了。咱還是吃點兒東西吧,不然餓壞了身子,還是自己受苦。」
白婉婉回過神,望著身邊的小丫頭,笑了笑。
素荷看著白婉婉,一時間有些看呆。
她一直都知道自家主子好看,但那是一種溫婉的,美得像風,柔的像光一樣的感覺。
但是如今白婉婉身上的感覺卻與以前不盡相同。
她的眼神好像變得,變得更加果決,而且平日裡有些暗淡的眼眸中似乎多了許多光。
只是再往深處看的時候,那樣的眼神變得有些琢磨不透起來。
不過白婉婉還是美的,甚至現在的她比以前看起來還要美。
「主子。」素荷有些困惑,「今日主子一個人上山祈福,是遇到什麼事了嗎?」
不然怎麼會回來以後,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呢?
「沒事。」白婉婉垂下頭,看著那封被擺在桌上,已經被封起來的信封,嘴角微微勾起,「只是遇見了一個不太喜歡的人而已。不過……」
白婉婉抬起下巴,消瘦的下顎線在燭光下透著誘人的光澤感。
嘴角勾起,笑容中帶著些許冷艷,白婉婉有些不在乎道,「不過馬上就見不到這些礙眼的玩意兒了。」
站在一旁的素荷看著白婉婉的樣子,忍不住抖了一抖。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此時的白婉婉好像早已看透了一切似的。
她宛若謫仙,將這世人視作螻蟻。
隨意玩弄在股掌之間。
很快,天色完全暗下來了。
齊祁和傅明月用過膳後,便安逸地睡下了。
傅明月乖巧地躺在齊祁的懷中,面帶紅光,眸光微閃。
她玩弄著齊祁的手指,忽然開口道,「齊郎,其實……有件事我未與你說。」
齊祁這會兒神情有些恍惚,躺在那兒,懶懶應了一聲,沒有多語。
傅明月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