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一看,是皇帝最後將皇位傳給她的詔書。
白婉婉有些錯愕,不過很快她便擺出了痛苦的表情道,「不!我只是一名女子,而且身後也沒有朝臣會支援我,我……我不能!」
安遠則是安慰道,「婉玉公主,你心地善良,聰慧可人。先皇十分認可你的才能,這才會將皇位交託與你。至於新朝穩固之事,婉玉公主手握兵符,並且曾兩度受皇命領兵入城。依先皇所言,朝堂上的那些人,會識相的。」
朝堂紛爭,又怎麼會那麼簡單?
白婉婉捧起聖旨,依舊一臉不信地看向了安遠,問,「父皇,怎麼會將皇位傳於我的?」
「……皇上說,覬覦這皇位的人太多,他對幾位皇子太過失望。」安遠想著皇上彌留之際所說的話,聲音忍不住抖了抖,「皇上覺得要坐上皇位的人,必然要是一位明君,才能不負天下。」
說著,安遠看向了白婉婉,「皇上是覺得婉玉公主定然能夠成為一代明君的!」
「……」
猶豫再三後,白婉婉點了點頭,然後便讓安遠去朝堂之上,向眾百官宣讀了聖旨。
百官譁然,然而白婉婉手握兵符,誰也奈何不了她。
一時之間,風雲變色。
白婉婉在安撫眾人後,便拖著疲憊的身軀回了公主府。
此時身在公主府的劉艾正在酣睡,昨晚熬得太晚,她竟然看著看著就直接睡著了。
所以對於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太瞭解。
而等她醒來的時候,白婉婉已經回來,獨自卸下了。
「她什麼時候回來的?」劉艾哈氣連連地看向素荷。
「午時左右。」素荷看向劉艾,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劉艾懶得猜,便直接道,「有什麼話,你就直說。」
「公主她……」素荷目光複雜地看了一眼白婉婉的屋子。
看著素荷那樣子,白婉婉忍不住心驚,「她怎麼了?受傷了?還是——」
「不是。」素荷搖了搖頭,然後表情茫然道,「公主被立為新皇了。」
「?」
劉艾以為自己在做夢,所以她伸出手,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
結果疼得她眼淚都快要流下來了。
說明不是夢!
可如果不是夢,怎麼會呢?
怎麼一夜過去,白婉婉就被立為新皇了?
昨天夜裡不還是白啟林和白啟明兩個人鬥得你死我嗎?
而且怎麼就是新皇了?
老皇帝呢?
死了?
無數個問號在劉艾的腦袋裡面盤旋,她試圖找到一個答案,可是所有的問題,一個套一個,根本找不到根源。
昨晚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劉艾忽然有些後悔,早知道會發生這麼多事,她昨天就算是扇自己巴掌,也會讓自己一直清醒著的。
而不會像現在這樣,整個人迷迷糊糊,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惴惴不安地等著,期間宮裡來了好幾撥人,聽說都是來找白婉婉有要事詳談的。
但白婉婉睡著,就把他們遣走了。
後來直到天快黑了,白婉婉才從屋裡走了出來。
她身上套著輕質紗衣,這在春天還是太單薄了。所以劉艾瞧見了,立刻拽著她進了屋,給她換了一身衣服。
給白婉婉穿衣服的時候,劉艾就想起了自己一年之前,剛見白婉婉那會兒。
白婉婉便也是這樣站著,劉艾笨手笨腳地給她穿衣服。
只是不太相同的是,劉艾這會兒對古人衣服的構造十分熟悉,所以穿起來也得心應手。
在幫白婉婉整理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