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五條悟朝他招了招手。
九十九朝:「……」
壞了。
同調意味著九十九朝其實在剛剛的過程裡是有意識的,戰鬥裡發生的事情他都記得,雖然很難說哪一個舉動是式神主導還是他主導,但畢竟身體就是他的身體。
所以五條悟和夏油傑為什麼會突然趕來這裡啊!!!
像是知道他想到了什麼,白髮高個的男生笑容惡劣,什麼都沒說,晃了晃手裡的手機。
他身邊的夏油傑,臉上微笑如出一轍。
九十九朝動作僵硬,如臨大敵!
……
事後小林涼子被立刻轉送就醫。對於小泉一雄的父親,九十九朝沒想那麼多,直接和小島田說報警吧,不知道還在不在所謂的追訴期,然後就掛了電話。
反正他一開始就不認同小泉一雄的父親,現在也不可能接受兒子長大了還有孫子的說法,當他傻嗎。
老人彷彿在這一次事情之後又老了好幾歲,九十九朝選擇不再走進小泉宅,在門前和五條悟和夏油傑把事情解釋了一遍。
就像是對中井青子的母親一樣,九十九朝的憤怒來得快去得快,在刪掉了五條悟手裡只有一團黑的錄影之後就已經可以毫不要臉地說殺了精螻蛄的是式神,式神什麼性格都有,囂張病嬌和我這個陰陽師有什麼關係。
五條悟一臉不爽,又想壓他,剛抬起手就看到九十九朝已經抓住夏油傑的手對著他,一臉防備。
五條悟:……
他不滿地把手插回口袋:「喂,這樣就沒意思了啊,三歲的。」
「仗著身高來壓我頭就很有意思嗎!」
夏油傑:「……」
他不動聲色地抽回手,我覺得你們兩個都沒意思。
輔助監督已經習慣忽略高中生們的打打鬧鬧,在旁邊推了推眼鏡,告訴他們小泉一雄的父親的事情將交給他們處理。
這件事的性質和中井虹的事情類似,精螻蛄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學來宗教一套又一套說辭的妖怪擅長蠱惑,可蒼蠅不叮無縫的雞蛋,小泉一雄的父親告訴精螻蛄小林涼子可能有特殊的力量,幫精螻蛄在少女身上放置類似於術式的蟲子,怎麼樣也是在和咒術會對著做。
更別說精螻蛄挖了小林涼子的活肝,和殺害人類的詛咒沒有區別。
處理這種事情,咒術會表示還不需要讓高中生來頭疼。
九十九朝:年輕真好。
「不過,」輔助監督推著黑墨鏡,嚴肅地對著面前年輕的咒術師們說道:「新的祓除任務在剛剛已經傳送了過來,因為情況緊急,下面就由我代兩大高專的老師們向各位說明情況。」
……
天氣漸漸轉涼。
小泉一雄在早晨醒來後換下睡衣,走下樓,兒子還沒有睡醒,有老人曾經習慣早起來澆花的庭院空空蕩蕩。
冰涼的水讓準備步入中年的男性打了個抖,硬著頭皮洗漱起來。
看著鏡子裡的還有些沒精神的自己,小泉一雄忽然想到那個黑頭髮的學生對他說的話。
「你的身上還有另一股陰鬱的氣息,但誰說陰鬱的氣息就是負面的……」
男孩歪歪頭,平靜地告訴他:「精螻蛄是會給人帶來生病的妖怪,最近天氣轉涼了,這片住宅區裡的人多多少少都患上了流感,你覺得,還是因為自己是幸運的才沒有中獎嗎?」
打好領帶,穿上皮鞋,拿起公文包。
最近貸款的問題依舊讓小泉一雄頭痛,但今天走出家門的時候,他不再那麼愁眉苦臉了。
他開啟門,看向天空。
京都市內沒有老家的漫天灰塵,與住宅區距離最近的小學路也不遠,路上還有不少居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