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膽小鬼,難道你就在一旁看著不出手嗎?】
【我的話,肯定是要做那個往你屍體上踩上兩腳的不懂事的小孩啊,你這個糟糕的大人!】
九十九朝扶著欄杆,看禪院甚爾技巧性地在一堆刀棍箭雨中閃躲,轉動手裡的長刀和出其不意地刺出另一隻手上的匕首,形如鬼魅。
飛濺的血液間,他連半滴汗都沒出。
九十九朝有些心煩,一目連走之後他使用了另一個式神御饌津的力量,卻連式神都召喚不出來,剛剛的情況其實如果不是禪院甚爾出手,或許那個詛咒師還有反殺自己的機會。
這種被最不想幫忙的人幫上了忙的感覺讓他有點心梗。
心梗就算了,禪院甚爾自如地打倒包圍上來的咒術師,他身上蠕蟲般的咒靈是用來儲存咒具的,咒具的來源不是買就是搶,自然也會去主動收集戰場上的咒具做戰利品。
當九十九看到那個醜陋的咒靈把地上那個詛咒師剩下的鈴鐺吞下去後,差點氣得一口氣提不上來。
倒黴,真的倒黴。
他覺得,明年自己就要就讀京都高專,禪院甚爾的僱傭到期——這本來就是一個黑色幽默,五年來,其實是自己一直血黴當頭。
或許從一開始的「死而復生」就是,莫名其妙成為星漿體也是,後面遇上的禪院甚爾、五條悟、奴良祖孫……都是一些莫名其妙讓他心煩的人和妖怪。
叮鈴。
【大叔大叔,我做了一個咒具,你幫我把它送給由基姐吧,當做是扇子的回禮。】
叮鈴,叮鈴。
【噢噢,挺漂亮的小鈴鐺,可以,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旁觀著一面倒的戰局,少年忽然一拳砸向面前欄杆,又抹了抹臉,調動起身體裡最後一絲靈力。
然後他把這份靈力,重重地敲在了五條悟留在的術式上。
叮鈴——
……
新的一天,春和日麗,鳥語花香。
咒術界這幾天發生了不少事,比較出名的有兩件,一件是「浮世繪町發現了術師殺手禪院甚爾的蹤跡,想要抓住他的咒術師死了大半還是讓他逃了」,第二件是「九十九由基從一級咒術師升上了咒術會許久都沒有的特級,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至於:「佛龕夜行」咒靈背後有詛咒師在作怪被解決和奴良組未來三代目發動了百鬼夜行清剿惡妖等就不算什麼大事了。
先說第一件事。
禪院甚爾的名字咒術師們都不陌生,只不過這次他的出現和逃走不像之前一樣乾脆利落。事後有人在浮世繪町裡救助了那個十三四歲,第一個發現禪院甚爾的少年,一問才知道那是來年要破格就讀京都高專的學生,但是他對禪院甚爾的稱呼,居然是:「老師」。
「老師」!?
咒術師們一片譁然,聽到了訊息的樂巖寺校長也是一懵。
雞飛狗跳的調查就開始了。
外界咒術師不知道九十九朝是星漿體,樂巖寺作為咒術會高層當然也不能說實話,忽悠了一幫人說禪院甚爾冒名頂替了他請來的老師成為教授九十九朝的人,但一直以來沒被發現的確是京都高專的防禦漏洞。
可畢竟對方是一個毫無咒力的天與咒縛,唯一見到他的九十九朝當時那麼小,當然不可能分辨突如其來的老師到底是好是壞,更沒聽說過什麼術師殺手這種狠角色,這能怎麼辦。
說不定是九十九朝被禪院甚爾擄出去後發現術師殺手圖謀不軌,所以從他手裡逃了出來,還大聲呼喊求救。
被禪院甚爾殺掉的那個詛咒師就是黑吃黑的證明。
咒術師們從救助九十九的人的嘴巴里得到的也是符合這樣猜測的現場環境情報,一時覺得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