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太森本身就是一個在讀一級,能參加交流會的同時也有舉薦的資格,所以清楚這些資訊。
雖然九十九覺得他們明明是斬妖除魔的組織,升級評定居然主要是靠舉薦這種人脈手段而不是注重看祓除履歷,實在有些古板,但這樣的規則對現在的他來說反而更有利。
有了咒術師等級之後,就會有獨自出任務和被指名的資格,名聲和薪酬也會水漲船高,九十九看重的就是這一點。
為什麼呢,因為據他所知,目前被發現的星漿體有兩位,除了自己,另一位是由東京高專發現並保護的。
星漿體的身份保密級別很高,所以他們相互間也不知道對方是誰。
想要擺脫同化可能的其中一個辦法,九十九朝想到的不是外逃也不是殺死樂巖寺,反而是要讓自己成為一個有利用價值的咒術師。
那麼久以來他對咒術會的尿性也瞭解不少,當他活下來的收益比他被作為星漿體同化的收益大的時候,那麼進行同化的人選就會朝著另一位星漿體傾斜。
誠然,這樣的做法對於另一個星漿體來說很殘忍,但是涉及到自己的生存問題,九十九朝自認沒有那種犧牲自我的善心。
以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對這種祭獻似的行為打心底裡存在著牴觸,他也有過想熱血一回試著推翻咒術會,或者直接找到那個天元大人研究出新的重置方式的念頭。
可惜,不論是推翻咒術會後這個國家的詛咒怎麼解決、結界的根基會被損壞到什麼程度,都是比他成為咒術師要難解決多的後果。
如果有人知道九十九朝的想法,都不知道該驚訝的是他真有過這樣瘋狂的想法,還是驚訝他還有良心去想事後的事。
畢竟他有足夠怨恨一切的原因,卻還會在乎詛咒與人類間的平衡。
九十九:所以說我是一個成熟的大人!
所以他目前急需要做的就是成為有等級資格的咒術師,常識告訴他,只有身居高位、手握實力的人才有說話的資格。
不到萬不得已,誰會想玉石俱焚呢。
「信太學長目前有看好的同校生嗎?」
兩人走在林間,九十九朝裝作不經意地問。
信太森的回答鏗鏘有力:「當然是舉薦您,您作為星漿體還能有這樣的實力與心態,實在是令在下佩服!」
九十九:……
好的,雖然覺得這個天然是在嘲諷我,但至少拉到了一張票。
黑頭髮的少年還沒裝模作樣的表示感謝,信太森的臉色卻是一轉,擔憂道:「不過這次東京高專的一年生裡會有十分強大的對手,請您務必要小心。」
九十九朝:「……」
他想到了五條悟,對方應該成為了比他小一屆的學弟了吧。
發現他開始默不作聲,信太森問:「您在想什麼?」
九十九朝一臉沉思,彷彿在思考什麼世紀難題:「我在想,如果我讓他們放水的話,要怎麼做才不會讓監督的老師發現?」
「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發生!?」
「為什麼不可能,不是說強者總是為所欲為的嗎,萬一他們心情一好說不定就會放我們一馬,皆大歡喜啊。」
「恕我直言,這也太不現實了……」
有些強大的人光是存在就能證明現實是用來被打破的呀。
九十九朝剛想開口,一陣冷風吹過,他就打了個老大的噴嚏,震得腦仁都發疼。
「九十九大人!?」
恥度表格又跳了跳。
出師不利,今天有點倒黴。
……
幾天後,夜蛾正道作為下一任京都高專校長候選來與樂巖寺嘉坤進行交流會的商議。
個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