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憑著男人這幅長相,她見過的話就不可能忘記。
男人聽到季蔓的話明顯怔愣了一下,心裡有些怪異,但面上不顯,輕咳一聲隨即面露疑惑:「這是你剛剛說的。」
話音剛落,屋內一片死寂。
季蔓聽到江執的話,沉默了。在她穿過來的前一秒,兩人好像在商量著離婚來著。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離婚就離婚,原主深怕江執不肯離婚,就說了什麼江執眼盲腿殘還想和她在一起,簡直就是痴人說夢。什麼惡毒不堪的話都被她說盡了,就是為逼江執和她離婚。
季蔓深吸一口氣,看了一眼面露疑惑的江執,深吸了一口氣。沒想到打臉來的如此之快,這都是些什麼事啊。
雖然那些話不是她說的,但現在她就是季蔓,這些話就都由她負責。而且誰說了,說出的話還不能收回來了。
季蔓想通了,抬眸看向江執,語氣格外的認真:「是我說的沒錯,但我現在不想離婚了。」
季蔓話音剛落,江執在輪椅扶手輕輕敲打的手指一頓。心裡森然,這女人又在玩什麼花樣。
「嫁給我這麼一個眼盲腿殘的人,的確是委屈是你了。你要是想離婚,不用顧忌,江家這邊我會處理好的。」江執聲音有些沙啞,仔細一聽又有些難掩落寞。
聽聽這話,多麼的善解人意。
季蔓一聽江執這話,心裡像是被針微微刺了一下。這感覺不疼,但又讓人忽視不了。
季蔓面容暗了下來,儘可能忽略心裡那怪異的感覺,抬起纖細的手指按了按眉心,頗有些蠻不講理和無奈地說:「我都說我不想離婚了。」
其實季蔓清楚地知道,現在順勢和江執離婚,對她來說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但看著江執那蒼白虛弱的臉,季蔓就改變了注意。
說來也奇怪,按理說她有無數個答應離婚的理由,但她還是選擇了拒絕和江執離婚。
江執也不知道為什麼季蔓突然間就改變了主意,張了張嘴,半晌才道:「那就委屈你了。」
季蔓看著江執一副像是被她嚇到的樣子,身子微微湊前,直視他幽寂空洞的眼睛,語氣輕柔:「我剛剛沒有兇你的意思」不知道想到什麼,季蔓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我之前說的那些話都是胡說八道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江執雖然看不見,但他能感受到有一道強烈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他的身上,江執有些不自在,微不可察地偏了偏頭。
不知想什麼,旁邊捏緊的手微微放鬆了一下,片刻才輕輕「嗯」了一聲。
兩人離得很近,季蔓自然也聽到了江執的聲音。瞬間笑了起來,眉眼彎彎,明艷的臉在這昏暗的房間顯得格外的耀眼奪目。
夜色漸深。
「那時間不早了,我推你去休息吧。」季蔓站起身來,隨後走到江執的身後,手放在輪椅上。
「不用了。」江執眼瞼下至,濃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看不清神色。
季蔓聽到江執說不用,也不勉強於是便放下手,挪了個位置說了句:「好吧。」就不在多說些什麼。
隨即就看見江執熟練地操作輪椅往一旁的房間駛去。
季蔓看著江執的背影,想著無怪江執對自己那麼冷淡。原主做的一件件事單獨拎出來,都是無腦又惡毒的,他能熱情起來才怪。
季蔓放鬆身體,靠在軟軟的沙發上,閉著眼睛思考這突如其來的一切。
同樣都是豪門千金,怎麼這原主可以混得那麼差。
原主出身於海城的豪門,雖算不是頂級豪門,但實力也是不容小覷的。生於豪門,家族之間那些彎彎繞繞怎麼可能又少的了。原主的父母親是家族聯姻,之間可以說是相敬如冰,沒多少感情可言。原主的父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