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璉笑了:「你怎麼來了?」
嘶嘶——
剛剛那抹一晃而過的白影,竟是大白蛇的蛇尾,蛇尾在月光下泛著如白玉石般瑩瑩的白。
大白蛇原本是出馬仙,被人類供奉了許多年,生出靈智,雖然只有兩三歲孩子的智力,但不影響它分清人類對它的喜怒。聽見那些人類說要它送到那名叫巫璉的身邊去,它記得很清楚。
在楚家那個人類少年為它療傷,替它伸冤,別人叫他的名字便是——巫璉。
大白蛇十分興奮,等不及那些磨磨唧唧的人類,就自己一路遊走過來。它來的時候,剛好從牆上翻下來,正好看見巫璉身後有個人,拿著一把利刃對準他的腦袋。大白蛇很憤怒,直接用尾巴抽了那人一尾巴。
巫璉是它、是它的鏟屎官,得保護這個少年,不然沒有人餵給它金光閃閃的好吃的。
應星愣著片刻,驚呼道:「蛇、蛇仙怎麼在這?!」
巫璉拍了拍大白蛇的蛇身,大白蛇人性化低頭看了一眼巫璉,乖乖的讓開,跟在巫璉的身旁。
蛇頭高高揚起,豎瞳轉頭看著應星,嘶嘶了幾聲。蛇瞳冷冷盯著他,這個人類當初無緣無故揚言要收了自己。大白蛇頭顱搖著,似乎在考慮怎麼下口好吃。
應星:「」怎麼總感覺條大白蛇不懷好意盯著他,流著口水。
靠!不會是想著怎麼吃他!!
不得不說,有時候,憨憨應星對於危險還是比較敏感。就比如現在的腦電波和大白蛇巧妙對上線了。
在大白蛇轉身寸步不離跟著巫璉時。應星悄悄挪了挪腳步,離巫璉他們幾米遠,才鬆了一口氣。
巫璉已經走到徐亮身前,茶色的眼眸冷冷地看著他,開口道:「我好像已經警告過你回頭是岸。」
「咳咳警告就憑兩枚破爛銅錢?」徐亮冷笑道:「你和這些人都是一樣的自私自利,假裝什麼聖父。」
巫璉冷笑一聲道:「第一枚是你的朋友替你求的,我並不想給你。第二枚,是你動了殺機,示意那副畫中鬼出面,以試圖用願望誘-惑我們。我給了你第二枚,是在給你時間,給你回頭是岸的時間,但你還是不顧一切犯錯,僅僅只是為了金錢、利益?」
「你懂什麼!」徐亮怒吼道:「他才不是我的朋友,都是他,是他父親,在我們家遭難時冷眼旁觀,我上門去求他,求他救救我們家,哪怕一點點也好,但他沒有!他眼睜睜看著我們家敗落,看著我們無路可走!我爸我媽還有我奶奶都是被他的父親逼死的,我要他償命!讓他們家也一一體驗我曾經的痛苦!」
徐亮表情憤怒,猙獰的面孔將他儒雅的面孔撕碎。
劉子豐被他咄咄逼人的視線,以及他口中說出來那些刺耳的那些話,不由地頻頻後退,「我、我不知道」
徐亮冷哼道:「你當然不知道,因為你太蠢,太天真,生活在陽光下,那會體會到我活在汙泥裡的痛苦!」
他說話時,見劉子豐臉色比他這個受傷的人臉色還要蒼白,似乎他的話語,將劉子豐心臟碎了一地。
徐亮眼神閃過複雜,但很快抹去。他家就剩他一個人了,一個家就這麼散了,孤家寡人一個。現在活著的他,良知早就在親人離去時,也跟著離開了。如今他空留一具會呼吸的屍體,心裡面全是報仇,讓那些人逼死他們一家的人得到該有的懲罰。後來有人找上他,揚言可以幫他報仇,那時候他獨身一人,滿懷怨恨,想都沒想立刻答應了。
利用劉子豐的心軟,自己隨意進入他家,神不知鬼不覺設下陣法,短短一週時間內,劉子豐的父親突然死在家中,他們家也在劉子豐手裡成功敗落,就像自己家當年那